故事依旧在讲。

        他内心觉得愧对父亲，亏欠太子，有时也不理解母亲。

        顾敬臣眉皱了起来。

        秦老夫人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种哀伤的情绪中。许久过后，她站起来，朝着里间走去，嘴里喃喃说了一句：“你吧，我乏了。”

        顾敬臣心里说不出来的复杂。

        看样子是不想再理会自己的儿子了。

        长大后，顾敬臣曾忍不住去调查过当年的事情。然而，无论是承恩侯府还是里，都无人知晓此事。

        原来母亲不欠别人，他也不欠。

        “也就是那一次，老夫人怀上了侯爷您。”

        “皇上那时是太子，天之骄子，学识样貌样样上等，和老夫人很是般。二人很快就相爱了，并且私定终生。先帝也知晓了此事，对老夫人很是满意，决意为二人赐婚。可惜，事情出了意外……”

        从如今的情况看，母亲对皇上甚是厌恶，反倒是极为喜欢父亲。

        只是没想到真相竟然会是如此。

        然而，正如太子所言，他从小就知自己是在皇上和皇后被赐婚之后有的，也知自己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这件事在他年幼之时在心中生发芽，越长越大，渐渐变成了心中的一个执念。

置,  咱们母子俩的亲情就到此结束。以后你你的皇帝，我我的侯夫人，你这辈子都别出现在我的面前。”

        檀香：“老夫人大概一辈子也不想说当年的事。但我觉得侯爷你应该知。等您知了当年的事，大概就明白老夫人心中的苦楚了。”

        檀香：“老夫人的妹妹，也就是已故的皇后娘娘，弱多病，甚少出门。然而，皇上去侯府见老夫人时，被其看到，她不知何时也爱上了皇上。明知皇上和老夫人二人情投意合，却仍旧想要破坏。为了能成功嫁给皇上，她给皇上下了药。没想到此事被老夫人知晓了……”

        “姑娘子虽明朗外向，但此事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不仅皇上背叛了她，自己的亲妹妹背叛了她，就连老侯爷、老夫人也希望她能息事宁人，在知晓姑娘有了孕时，想把姑娘送到太子边为侧。姑娘差点没能活下去……后来，是定北侯在承恩侯府门口长跪不起，求娶姑娘。老侯爷、老夫人喜不自胜……定北侯知晓姑娘怀了太子的孩子，依旧要娶她……”

        檀香看着漆黑的夜色，淡淡说：“皇后说她可以侧，奉姐姐为正，皇上也想要娥皇女英。老夫人是个刚烈的子，当下便决定和皇上一刀两断。皇上虽也爱上了皇后娘娘，但在当时他更喜欢老夫人，他无论如何也不答应。老夫人以死相。大家当时并不知老夫人怀了皇上的孩子，只知皇上和二姑娘之间有了私情。当时先帝尚未赐婚，他怕事情闹得太大，改了圣旨上的内容，把大姑娘的名字改成了二姑娘，就这样，二姑娘成功代替大姑娘成了当时的太子妃。”

        顾敬臣直视着秦老夫人的眼睛。

        顾敬臣眉死死皱了起来。

        说着，檀香看了顾敬臣一眼。

        作为儿子，他不该对自己的父母有太多的揣测。

        约摸过了两刻钟左右，檀香从里面出来了，看着仍站在外间的顾敬臣，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外面。

        外面雪越下越大，地面铺了一层白色的雪沫子。

        秦老夫人肃着一张脸，：“你了解我的，我说到到！”

        顾敬臣直视着秦老夫人的眼睛，认真地问：“母亲，儿子也一直想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何会是皇上的儿子？”

        “老夫人生在了西北。她出侯府，家世好，琴棋书画样样通，又于骑，长得也明艳动人。来京城没多久，便有不少世家子弟钟情于她，皇上和老侯爷也是其中的两位。只不过，老夫人起初对皇上一见钟情……”

        风依旧在刮着，雪下个不停，顾敬臣猛然抬眼看向檀香。

        檀香长叹一声：“哎，老夫人打小就聪慧过人，可她还是料错了一件事。不仅皇后钟情于皇上，皇上也不知何时看中了皇后娘娘。老夫人发现自己有了孕，既害怕又有些欢喜，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只想要偷偷把此事告知皇上，没想到却撞破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情。”

        关于自己的世，他想过无数种可能。

        顾敬臣忽然想到了梦中的情形。在梦里，他住在中，母亲住在侯府中，他抬眸看向母亲。

        秦老夫人眼眸微变，反驳：“你不是那个人的儿子，你是定北侯的儿子！那个人除了是你的亲生父亲，他什么都不是！”

        屋内烛光几乎全都熄灭了，只留了几支起夜用的。

        因要说正事，正院里的人全都被撵得远远的，整个天地间安安静静的。

        檀香看看顾敬臣，又看看秦老夫人，扶着秦老夫人进屋去了。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多年，一直寻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