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原著中的芳灼圣女不可能是因为蛊虫的胁迫，就能把祁啸制成傀儡，应该是另有幕后纵者，教会她把人成傀儡的术法。

        此前慕梨就想过这件事，祁啸能够感受到他人的真心假意，所以不可能对图谋不轨的芳灼圣女产生对母亲般的信任与依赖。

        那么就可以假设，原著中的芳灼圣女，其实也跟她一样真真切切把祁啸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以慕梨自感受判断，哪怕蛊虫以同归于尽来威胁她把小胖崽变成傀儡，她也不可能下得了手。

        所以，原著中的芳灼圣女所谓的“出真面目”，其实很可能……那时候的她已经成了一傀儡。

        而蛊虫并没有能力让她变成傀儡。

        所以，真正能把芳灼圣女变成傀儡的另有其人。

        这个人有没有可能是怀灵？

        慕梨浑一阵恶寒。

        这两个多月以来，为了除掉蛊虫和提升修为，她对怀灵真人言听计从。

        包括一些需要按照怀灵要求回应的咒法口诀，即便本听不懂，她也不会打断治疗询问义，都是先照，事后再询问。

        如果怀灵撒谎，如果那些都是主动献祭成为傀儡的口诀呢？

        慕梨已经快被自己的联想发散给吓死了。

        如果这种匪夷所思的猜测是真的，她乖乖完成剩下三个月的蛊咒治疗，会不会真就成了一傀儡？

        只剩下三个多月的时间了。

        慕梨一冷汗，下意识朝熟睡的小胖崽挪了挪，伸手紧紧抱住小家伙，恐惧感才略微驱散了一些。

        如果怀灵真的是幕后黑手，那这简直是一场绝境。

        凌云峰里没有人会怀疑与世无争的怀灵真人。

        她的揭反而会被当外宗细的挑拨离间。

        甚至包括陆决。

        怀灵是陆决的亲授恩师，慕梨就算把这件事告诉陆决，他也不可能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他会吗？

        慕梨深一口气，闭上眼。

        思索许久后，再睁开眼，她面上已经是一副笃定神色。

        没有其他选择了，她必须把这种猜测告诉陆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