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小脑袋，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叶朵朵接过瓜子，伸手摸摸她的，“谢谢西西。”

        就算不复杂，也过于热情了点。

        叶朵朵莫名就联想到他们在床上的时候，他俯首在她前时也差不多这个力，小脸刷地就红透了。

        余光瞥向边的顾洗砚，对方反应不大，一如既往，没有表情，不过叶朵朵观察入微，很快发现，他攥紧报纸的一角。

        原来是这儿不对劲儿！

        小孩子心思，不好猜，叶朵朵遂她的意嗑了两颗，点，认真：“好吃。”

        顾洗砚低眉顺眼起来，竟然有点，叶朵朵母大发，伸手摸他的，“乖～”

        某种程度上来说，顾洗砚小心眼得很，尤其跟她，特别记仇，而且最喜欢在床上报复，一定会翻来覆去把她折腾到哭着求饶。

        叶朵朵兴致大起，踮起脚，在他脸上飞快地亲了一口，跑开了，“洗砚，走啦，看电影去了！”

        顾洗砚反手握住叶朵朵，“好。”

        “回去。”这次北城培训人员都是现职军官干，大多年纪三十岁往上走，就他和程远方要年轻些，培训期间外地人员住宿舍，基地给他们安排的两人间，好巧不巧，顾洗砚又是跟程远方一块住。

        他这是干嘛？吃醋了吗？

        叶朵朵察觉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哪儿不对劲，“你家瓜子一直很好吃。”

        倒不是烦，就想他的嘴。

        “朵朵姐姐，请你吃瓜子！”安西西终于舍得收回视线，扭冲着叶朵朵甜甜一笑，乖得很。

        还别说，郎才女貌，太养眼了。

        叶朵朵：“……”

        叶朵朵：“……”

        “晚上回去吗？”叶朵朵小声问顾洗砚，为军人，顾洗砚常年不在家，好不容易在北城培训，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他可以多陪陪自己。

        “朵朵姐姐，你快尝尝，好不好吃？”安西西一脸急切，好像是想证明什么。

        顾洗砚余光瞥到她染红的耳廓，她的耳垂很小，却非常饱满，像珍珠，动、情的时候，比现在还要红，也格外诱、人。

        “洗砚，答应我，以后有话直说好吗？不要什么都闷心里。”叶朵朵说，“夫妻最重要的是除了信任，还有沟通。”

        顾洗砚牵住叶朵朵的手，当安西西的面，与之十指相扣，正儿八百地自我介绍：“我是顾洗砚，你朵朵姐姐的丈夫。”

        “我大哥亲自炒的瓜子，当然好吃。”安西西一脸骄傲，再次大声，打破砂锅问到底，“朵朵姐姐，瓜子，冰棍，哪个好吃？”

        想笑，但不敢。

        安西西看了眼顾洗砚，较真：“瓜子好吃！”

        不可能吧，因为小丫三两句话吃哪门子飞醋？

        “都好吃。”叶朵朵实话实话，也是两方都不得罪。

        顾洗砚平坦的眉心蹙出一浅痕，小丫片子，太狡猾了，喊他媳妇姐姐，喊他叔叔！

        叶朵朵没多在意，又：“西西，帮我谢谢你大哥。”

        行人匆匆，唯独他俩，仿佛时间在他们上慢了下来，老电影一样，一帧一帧地播放，宁静而温情。

        更何况，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终于有机会多陪陪媳妇，谁还愿意回基地跟个臭男人一块睡。

        “冰棍好吃！”顾洗砚面无表情地突然开口。

        他又又的媳妇不香吗？

        ***

        叶朵朵将最后一口冰棍留给顾洗砚，手臂往后伸得老长，直接喂到他嘴边。

        居然幼稚得跟个小孩子一争高下，叶朵朵：“……”

        顾洗砚还要回培训基地，叶朵朵心里生出一丝失落，拉住对方的手臂，撒地轻晃两下，“就不能不回去吗？”

        顾洗砚张嘴下，轻轻地咬了咬棍子。

        顾洗砚摸着脸，望着她欢快地跑远，忍不住笑了。

        叶朵朵眼观鼻鼻观心，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们堂堂顾大团长居然被一个小丫噎到了？

        等两人走没了影，围坐在树荫底下的大爷大妈们才回过神，刚刚是小顾和他媳妇吗？小两口什么时候这么恩爱了？

        顾洗砚意识到媳妇误会了，正要解释，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突然冒出来，探探脑地站他俩中间，顾洗砚觉得她看他的眼神有点复杂。

        “不用谢！”安西西有意无意地瞥了眼顾洗砚，故意大声地强调，“大哥说朵朵姐姐最喜欢吃我家瓜子了。”

        “跟以前比呢？”安西西忽闪着大眼睛追问。

        安西西黑溜溜的眼珠子狡黠地转了转，一脸天真地问顾洗砚：“叔叔你是谁呀？跟朵朵姐姐认识吗？”

        大学是室友，后来进到一个团，出任务也经常住一间，顾洗砚喜静，而程远方是个话痨，一天到晚那张嘴就没停过。

自己，他就后怕。

        夕阳西下，叶朵朵和顾洗砚看完电影，背靠背地坐在中央广场的长椅上，叶朵朵小口地吃着冰棍，顾洗砚手里拿了份报纸翻看，各自着自己的事情，互不打扰，只要她（他）在边。

        顾洗砚整个人愣住，害羞了。

        当然是能回家睡就睡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