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报私仇，小心眼。

        “何欢欢同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人还是谦虚些好。”黄瑛语重心长教育。

        “黄队想说沈秀儿唱得比我好？”何欢欢偷偷地翻白眼，睁眼说什么瞎话，沈秀儿唱歌好听，你当初怎么不选她进队？挑这个时候去歌剧队借人，不就是想要羞辱她吗？

        事实胜于雄辩，黄瑛难得跟她说，“好不好听，汇演见分晓，你就别心了，好自己，另外，只要你一天没转业，就得服从组织安排，潘大力才是你的搭档，少打安南的主意。”

        想跟叶朵朵抢奖项，不先提高自己水平，耍不入的小手段，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现在的小年轻脑子都纸糊的吗？

        对于沈秀儿，何欢欢本没放眼里，她一个唱了好几年的老将难还比不过一个新兵子？

        等着瞧吧，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

        全军汇演将近，文工团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沈秀儿和安南，他们的节目是后面新增的，排练时间本来就比其他人少了一大截，为了不辜负组织的信任和期望，他们只能加班加点练习，甚至通宵达旦，晚上直接睡在排练室。

        “老顾，你去哪儿啊？”程远方一来北城就扰顾洗砚，见人往外走，立追上去，瞧这架势，应该是去接叶朵朵下班，程远方暗搓搓地激动，“文工团吗？”

        顾洗砚没说话。

        “话说你进去过文工团没有？”程远方追在后面自顾地念叨，“小秀妹说他们团可大了，而且花花草草特别漂亮，不像我们陆战二团光秃秃的，雀儿来了都嫌弃拉不出屎，还有他们食堂饭菜也好吃，小秀妹最喜欢吃红烧肉，跟我说过好几次，闹得我好奇的，不知是不是像她说……”

        句句不离他的小秀妹，顾洗砚缓缓转过看他。

        程远方默默地闭上嘴。

        顾洗砚问他：“听说你又相亲了？”

        程远方暗舒一口气，以为顾洗砚会撵他回去，一摆手，很无奈，“别提了，又没成。”

        “伤心了？”程远方来他家一直叹气，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毫无神可言，顾洗砚心想应该是相亲受挫。

        “伤心不至于，反正这个不行，下一个更乖。”程远方笑嘻嘻，一副吊儿郎当样，难怪沈秀儿说他像小混子，一想到这儿，程远方赶紧将手从兜里抽出来，轻咳一声，端出正经样。

        顾洗砚眸子微眯，将人上下打量一圈，抬脚继续往前走，“多久没见到沈秀儿同志了？”

        程远方脱口而出：“两个月二十八天，昨儿个我去找她了，结果没见着人，说是忙着排练，已经大半个月没出过门了，我好担心她子遭不住啊。”

        难怪没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