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她与叶芹相时，也有一种奇妙的轻松，没有算计和猜忌,  更不用去防备什么。

        陆书瑾不由心情愉悦。

        二人出了海舟学府,  沿大路走了一段，拦了辆拉车前往春风楼。

        春风楼依旧极为热闹,  上次陆书瑾被萧矜带进来的时候,  一眼望去到都是条婀娜容貌漂亮的姑娘,  她那会儿鲜少来这种地方，是以本没心思去细细观察周围。但今时不同往日，陆书瑾俨然已经成了半个老油条，她甚至能背着书箱步伐稳健地走进春风楼。

        刚进门，面前就来了个年岁瞧起来不大的小姑娘，先袅袅行上一礼，继而笑着：“谢拒女客是春风楼的规矩，还请姑娘留步。”

        陆书瑾转看向叶芹，就见她果然又摸出叶洵的腰牌，说：“这是我哥哥的腰牌，他要我们先来月水间等他，他和小四哥随后就到。”

        小姑娘接过腰牌说：“二位请稍等。”

        人走了之后，陆书瑾转看叶芹，“叶姑娘方才是撒谎了？”

        叶芹眨了眨漂亮的眼睛，认真说：“哥哥说这不叫撒谎，这是自保的手段。”

        陆书瑾心说叶洵这个哥哥认字念书不教，尽教叶芹一些歪门邪的东西。

        小姑娘拿着玉牌找人实去了，动作很快，没让陆书瑾和叶芹等多久，回来后将玉牌递还，说：“二位请随家来。”

        叶洵是春风楼的常客，比萧矜和季朔廷来得都勤快，所以腰牌拿出来，月水间的门就敞开了。

        两人被带到月水间，小姑娘一边开锁一边：“二位可要喝些什么，要什么人，都可先跟家说。”

        陆书瑾刚想说不必，就听叶芹：“你将小香玉唤来。”

        她想起上次叶芹来春风楼也是想看小香玉，没想到这都过去那么久了，她还惦记着。

        陆书瑾轻咳一声，提醒：“叶姑娘，我们是为正事而来。”

        “我知。”叶芹打发走了那小姑娘，将门关上，对陆书瑾说：“我只看一眼，绝不会捣乱。”

        陆书瑾无奈，她猜不到叶芹在想什么，更无法妄加干涉，于是脱了鞋子走到矮桌边盘坐下来，将书箱的笔墨纸砚拿出，一一摆在桌上，开始研墨。

        叶芹挨着她的肩膀坐下，看着陆书瑾研墨的动作斯文有礼，也忍不住心动，说：“我可以试试吗？”

        陆书瑾点，动作很自然地帮叶芹将袖子挽起来，把砚台推到她面前，说：“画着圈地磨就成。”

        叶芹学着她的样子，用墨块一圈一圈地磨着，很快空中就弥漫出一醇厚的墨香。叶芹沉浸在其中，陆书瑾也安静地在旁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