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什么，所以他敢于跟整个季家，跟自己的父爷对抗。

        陆书瑾有些动容，她眸光平和，回：“我回甲字堂一事已向乔先生请示过，他也同意，无法再反悔。”

        见她要走的决定已经定下，季朔廷也不再劝，只：“切记，你在任何时间遇到了麻烦都能找萧家和季家，不可抗，不可只涉险。”

        陆书瑾点，郑重：“多谢季少爷。”

        季朔廷回到学堂，将蒋宿抱着的书箱抢了过来，递给陆书瑾。

        陆书瑾站在门口，冲蒋宿笑了笑，而后转离开了丁字堂，回到她原本的地方。

        回去之后，吴成运已经不在，梁春堰倒是主动与她坐在一桌。这对陆书瑾来说并没太大的区别，不同桌的人是谁，只要不是萧矜，她的注意力就会一直放在书本上。

        但是与萧矜同桌不行，她会忍不住轻晃目光，去看他桌边摆着的水果，去看他纸上写得潦草字，去看他低着微微皱着眉钻研《俏寡妇二三事》的模样。

        陆书瑾此刻才明白，她不是好奇那些新的东西，而是好奇关于萧矜的一切。

        只是现在的她，没有了往萧矜上探索的机会。

        她与萧矜之间有着看不见的，无法跨越的鸿沟。只要萧矜想，那么她就永远无法跨越这鸿沟一步，踏足不了他那属于高门望族，世家子弟的领地。

        陆书瑾留在这，或许还会频频朝对面张望，但她不会再尝试跨过鸿沟。

        第58章

        但她就是想见萧矜。

        萧云业已有差不多一年未回云城,  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惩戒留在萧府的幺子。

        祠堂大门敞着，萧云业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疾声厉色。

        “你是不是以为我在京城当职,  就不了你？原想着你留在这里能知悔改,  慢慢磨去那些恶习,  却不曾想你竟变本加厉,  在城中胡作非为！除了喝花酒逛窑子你还会什么？！我萧家的脸面全被你一人败光！今夜就好好跪在祠堂，对着萧家列祖列宗反省自己的过错！”

        萧云业年过五十,  却依旧子朗,  乌黑的发之中没有白丝，剑眉星目。他在沙场征战多年,  浑都带着郁的杀戮之气,  非寻常人的气场能够比拟，发怒之时如雷霆降世,  令人大气也不敢一下。

        萧矜就跪在摆列整齐的牌位前,  腰背无比板正，微微垂着，视线落在地上。

        萧云业回来就发了好大的脾气,  萧府下人皆跪在地上不敢吱声，胆小一些的更是吓得浑发抖。

        萧矜一言不发，沉默地挨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