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矜似乎可以在这时候放松片刻，目光肆无忌惮地钉在陆书瑾的上，毫不掩饰眸中热烈地看她。

        陆书瑾伸出手，摸上了盆的两边，乖乖将脸探过去，肩的发下来，垂在颈边，有些不便。

        亭中安静，灼热的气息在其中蹿，着陆书瑾下巴的手轻动了一下，像是爱怜的摩挲。

        此无旁人，也无杂声。

        她不是心浮气躁，就只是不开心。

        陆书瑾听到他离开的动静了，却还是等了片刻才睁眼。只见她于方才的那个八角亭里，桌上放着一盆温水，一方锦帕，空中留有淡淡的檀香。

        这些都是她自己感受到的。

        “他还在清洗，应该过会儿就来了吧。”叶芹问：“还看烟花吗？”

        出去时已经不见人影，她仍站在湖边没动。

        陆书瑾怔住。

        她恍然大悟。

        陆书瑾将眼睛反复清理，觉得洗得差不多了，便将抬起来，水从她的脸上哗哗往下落，她仍闭着眼，摸索着从袖中找锦帕。

        他站在外面，深深地几个呼，企图将狂躁不止的心安抚平缓。

        陆书瑾就没睁眼。

        “你现在开心些了吗？”她又重复了一遍。

        叶芹发现了，所以才递上了邀帖，邀请她来叶府游玩。

瑾，低沉着声音说：“把眼睛浸在水中，睁眼清洗。”

        忽而一只手伸过来，住她的下巴轻抬，那块干燥温，还带着檀香气味的锦帕就覆在脸上，动作轻缓地将水去。

        叶芹认真地看着她，忽而说了一句，“陆书瑾，你现在开心些了吗？”

        于是气氛变成了一种奇怪的暧昧，本不该有的旖旎在二人之间环绕。

        陆书瑾睫轻颤，刚要睁眼，手掌就覆了过来。

        早该想到的，叶芹脑子不太灵光，并不是盲目自傲之人。她之所以能说出“他喜欢我”、“她不喜欢我”之类的话，不是她凭借一己私的瞎猜，而是因为她天生对别人的情绪很感。

        陆书瑾眼角带着笑意，指了指后的亭子，说：“去那里清洗眼睛了，梁兄呢？”

        萧矜分明想要连更多，却还是收回了手，搁下锦帕，起离开了亭子。

        萧矜哑声说：“别睁眼。”

        这段时间的情绪，就连陆书瑾自己都察觉不到，她只是觉得自己对什么事的兴致都不高，往常一直的事也会感到厌烦和索然无味。

        又越界了。萧矜在心中。

        “你之前一直都不开心。”叶芹的目光直白而坦诚，说：“很长时间都是如此，你总是出神，像是在想一些不开心的东西，时不时还会叹气，哥哥说总叹气的人，心里都是不开心的，我觉得你不高兴，所以才将你带来了叶府。”

        过了许久，叶芹才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找来，拉着她左右看看，见她眼睛没事才松了口气，说：“府中的下人说咱们旁边的烟花受了所以才出了问题，你方才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

        陆书瑾一愣，“什么？”

        她将束着发的长缨解下来，放在掌中看了会儿，而后连同锦帕一起收进了广袖中。

        陆书瑾将脸埋在盆里，不断眨眼，去清洗眼中的杂物。

        锦帕从眉往下走，抚过鼻梁，过脸颊，在上顿了一下，又把下巴干净，倒显得不像是脸了，而是在细致地描摹她的面容。

        萧矜看了一眼，忽而伸手将她两边柔顺乌黑的长发给拢起来，拽下腰间的玉佩，将上串的玉摘下来，用赤红长缨一圈一圈缠在她的发上，打个结。

        “我

        “当然要看啊。”陆书瑾笑：“那么好看的美景岂能因为一次意外错过，咱们站远点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