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变故,又回了云城,一直养在风亭山庄里。”
怀中
茸茸的脑袋拱了两下,忽然抬起
看他,一双眼睛盛满期望,“真的?”
萧矜笑着说:“当然,她极少接见外人,你若是想见,我可为你引见。”
陆书瑾一听说此人曾经在京城办过只收女子的私塾,都恨不得
上与她见一面,用力点
,“好。”
“那两日后我来接你,你带上几套衣物,或许要在山庄住上三五日。”萧矜说着,将她从怀里松开,压着她的脚也收回,顺手给她盖好被子,拍了两下,“快睡觉吧。”
陆书瑾总算从他怀中出来,也不知是因为哪一个原因,心里开心得很,裹着被子欢喜了许久,才慢慢睡去。
萧矜听到她呼
声逐渐放松,知
她睡着了,便转了个
去看她。
她现在对萧矜已经完全没有戒备心,不像第一次同床时把自己卷成蚕蛹背对着他蜷缩成一团,现在的她平躺着,手从被子里探出来半截,
偏向萧矜这边。
萧矜抬
,轻缓地凑过去,在她的白
小巧的鼻尖上落下一个轻吻,然后将她的手放回被褥里,躺下时还颇有心机地往她
边靠了靠,这才闭上眼睛睡觉。
夜深人静,更夫敲锣三响,夜半三更。
叶府之内,叶洵拿着一封信,来回读了三遍,极力压抑着呼
,发现自己的指尖有些颤抖,便连忙放下了纸,抬
:“父亲,这是何意?”
叶鼎正在慢条斯理地挑着灯芯,年过五十的脸仍旧
瘦,眸色锐利非常,不笑的时候有一
狠劲儿,笑起来却显得和蔼,他慢声
:“没看明白?”
“北疆的几万将士的军饷给扣了倒没什么,但是那军粮的银钱若是也一并吞了,他们吃什么?”叶洵岂能是没看懂,就是看得太明白了,这才不敢相信地开口询问。
“死人还用得着吃东西?”叶鼎说。
“三殿下这次带去的将士有五万……”叶洵
。
军饷和军粮的钱扣下来,北疆接不到救济,就意味着五万将士可能会被活活饿死或是冻死。
叶鼎满不在乎
:“萧家二子已经将刘齐两家的罪定清楚了,不日降罪的圣旨就落下来,抄家斩
,官银也尽数上交,如今三殿下需要造势正是烧钱的时候,军饷这笔银钱
上便绰绰有余。且三殿下接旨去北疆时,就注定了他有去无回。”
叶鼎放轻了声音,“皇上龙
抱恙,撑不了多久,待六殿下登基称帝,那五万人不过是沧海一粟。”
叶洵没应声。
叶鼎瞥他一眼,“军饷从国库批出,运送到海城,交接迫在眉睫,海城知府是内阁大学士秦望的门生,此人冥顽不灵,难以拉拢,若是海城知府察觉端倪上报给秦望,所有计划便功亏一篑。他独女隐居在城外风亭山庄里,找人下手利落点,先给秦望点教训。”
叶洵拧起眉,“秦望之女避世已久,何必牵扯进来?”
“避世再久,她也是秦望唯一的掌上明珠,重创那个老顽固,只能从此下手。”叶鼎
:“风亭山庄戒备森严,从外难以攻入,你与那秦兰兰有些交情,你佯装去山庄游玩,与我们的人里应外合破了山庄的守备,事情就好办许多。”
叶洵垂下眼眸,张了张口
言又止,最后应
:“好。”
叶鼎站起
,推开窗子,凛冽寒风涌入,如削
刮骨,他迎着寒风
:“大势所趋,一些牺牲在所难免,我们皆是为了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