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被当玩物，货品之事比比皆是，是权柄的牺牲品，是谋求利益的利用，是无法为自己抉择的玩偶。”陆书瑾说：“朝堂需要的不是男人，而是天下能人，若是女子自小接受那些教育，未必低男人一等。”

        “我没什么能力，不成别的事，但是读书是天底下最轻松的事了，并没有萧少所说那般高洁。”陆书瑾说话时下意识笑了笑，而后很快反应过来，她看不见自己的笑容。

        随后就赶忙跟上婢女的步伐。

        陆书瑾跟着婢女去了昨日所见的高墙旁，顺着石阶往上，来到楼宇的面前。门是敞开的，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守卫，目不斜视地守着。

        陆书瑾将烙饼随手递给了叶芹，说：“我去去就回。”

        秦兰兰没有接话，接下来就是长久的沉默。

        “请进。”房中传出女子婉转清脆的声音。

        唯一让陆书瑾惊讶的，是这女子的眼睛被黑绸布遮住，虽看不清全貌，但也能感觉出是个美人。

        提及此，秦兰兰的笑容淡了一瞬，显然是及到了她心底的阴霾之事，但她子温婉，并未表现出抵的情绪，说：“你为何会好奇这些事？”

        “听萧矜那小子说，你平日里酷爱读书，是个一心向文的君子。”秦兰兰。

        婢女站在门口冲里面：“庄主，陆公子带来了。”

        尽秦兰兰的眼睛本看不见，但陆书瑾还是礼节周全，对秦兰兰作揖，“鄙人陆书瑾，能够见秦庄主一面，实乃荣幸。”

        她来这风亭山庄就是为了见山庄的主人秦兰兰，但昨日秦兰兰忙于别的事未能现，今日却特地派人将她唤过去，明显是萧矜向秦兰兰提过。

        陆书瑾不免有些紧张，正了正衣冠，然后放轻了脚步往里走。

        陆书瑾怔然：“是我，何事？”

        陆书瑾走到矮桌的对面坐下，婢女上前来，给她倒上热茶，清淡的茶香慢慢飘出来。

        “庄主有请，还请陆公子随我来。”

        秦兰兰一笑，就显出来上了年纪的皱纹，声音柔和：“我知，昨日萧矜跟我提过，先吧。”

        秦兰兰勾着角，“不错，当初我念书时，也是抱着这样的念。”

        不知两人对坐了多久，秦兰兰才慢慢地开口：“当年我尚年少，读书多年而不得考取功名，满腔才学得无所用，便动了为天下女子请命的心思，办了私塾。”

        “但此事遭到了朝中大臣们强烈反对，弹劾我父亲的奏折数不胜数，但由于是私塾，皇上也并未干涉。”秦兰兰声音平缓：“只是此举终究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得罪了太多人，导致我的夫远死边疆，而我也因此瞎了一双眼，最后为了不让父亲受我的牵连，我只

        那女子就坐在矮桌后，着青色长衣，铺展在地上，长发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垂下来的发丝盖在上。

，再亲密的朋友也不得。

        “陆某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陆书瑾垂下眼眸，轻声：“不过是想尽绵薄之力，为女子争一席之地罢了。”

        陆书瑾看着面前这个温和美丽的女人，一字一句：“我想开办女子书院，让女子也能入学念书。”

        秦兰兰沉声：“你想为天下女子立命，开创女子能够入朝的新律？这是不可能到的事。”

        秦兰兰抬了下手，边的婢女便去关上了门，房中静下来。

        整个房间并不奢华，所有摆件看起来都稀松平常，透着一子古朴的气息，桌椅都是红木所制，颜色很沉，乍眼一看给人一种沉稳古板的感觉。

        没想到他在忙别的事途中，还能记着这件来之前答应她的事。

        直到一个婢女行至面前来，冲三人福：“哪位是陆公子？”

        陆书瑾也耐心等着。

        蒋宿还在不停地说着，从一些他认为的细枝末节里分析萧矜与梁春堰的关系，听得陆书瑾脑子嗡嗡响个不停。

        陆书瑾沉默了一瞬，忽而：“我听闻秦庄主曾在京城办过只收女子入学的私塾，便心生仰慕，想来向秦庄主了解曾经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