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正看到客人来了，笑起相迎，“汤老板，好久不见啊，近来可好？”

        祝楠迅速上前和汤老板寒暄拉近关系，“温如姐，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优雅漂亮。”

        几乎是片刻间，她便想到了开学前送顾嘉怡上学的兄长长辈们。

        他故作轻松，朗声：“汤女士和顾嘉怡是旧识吗？”

        祝楠本没注意到肖文正的神情，她此刻也是一脸懵。

        于是，三人陆续站起来迎接。

        顾嘉怡略蹙眉，只：“老太太喜欢安静。”

        她缓缓在场内逡巡一番，最后在一落下定点，定睛看了几秒后，淡漠的眸光忽然凝住，惊喜的笑容瞬间满面。

        肖文正脱口而出，“是谁？”

        在肖文正起相迎的时候，坐下的三人齐齐往门口看去，看到来人后立刻反应过来这便是不死鸟画廊的老板。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垂眸品了品，复又抬眼的时候，眼底都是笑意。

        祝楠干咽口水后，艰难转动如浆糊一般的脑袋，不停地思索：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局面？

        汤温如柔婉一笑，立即：“我知了，不知老师近来可好？”一顿，又：“说来还是我这个学生的不是，没能经常去问。”

        难？

        汤温如见肖文正直呼顾嘉怡的全名，又想到今天的局，双眸笑“嗯”了一声，视线微微移向祝楠。

        就在祝楠还在思考的时候，汤温如继续说：“我有些时间没去拜访老师了，不知老师什么时候有空，能让我去探望一番。”

        汤温如笑容温和，语气近乎讨好，“顾小姐，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见到你，咱们可真有缘分。”

        汤温如和肖文正打完招呼后，这才将视线放在祝楠上，矜持地点致意，面对她说的那几句漂亮话没有任何反应。

        他瞪大了眼睛，一脸吃惊地看向祝楠，这是什么意思？

        她细细打量了下祝楠脸上的神色，有惊讶，紧张，还有害怕。

        祝楠完全不介意汤温如的平淡，态度仍然非常热情。

        汤温如的眸光在祝楠上一晃而过后，落下后边的三个女生上。

        她自若笑了笑，转时看到后两人吃惊的模样，随手拢了拢落到胳膊的狐狸披肩，轻松一笑，“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是一副吃惊的模样？”

        顾嘉怡眨巴着眼睛，似乎是在辨认眼前这人是谁？

        汤温如微微一笑，好似卖足了关子后这才肯揭开悬念：“她是季毓灵

        汤温如“哎”了一声，附和：“确实，老师以前每逢春夏之际，就喜欢去北河那边住上一段时间。”

如白开水一般干净纯净的玉镯，上披着狐狸披肩，未语三分笑，款款走来。

        想了几秒后还是没有印象，便索不再想，淡淡：“去北河了，这段时间不在首都。”

        肖文正看到汤温如的表现后，如被雷劈了一般愣在原地。

        祝楠半是疑惑半是紧张，她一脸复杂地看向汤温如，眼睛紧盯。

        汤温如轻轻巧巧：“你们和顾小姐相识这么久，难不知她是谁吗？”

        她万万没想到汤温如对她一脸不屑，转在顾嘉怡面前如此和颜悦色，甚至有些谄媚。

        她急切上前，快步走到顾嘉怡前，原本高傲的颅在此刻竟然弯了下去。

        肖文正瞬间收敛神色，看向顾嘉怡的目光不复之前轻佻，眼底凝满了疑惑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