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季教授虽然没有在公开场合介绍孙辈，但是早些年时在一次私人晚宴，她曾见过被季教授时刻带在边的顾嘉怡，所以刚才她才能这么快便认出来。

        手指无意识敲击着扶手，被岁月打磨地如玉石一般温的白净脸庞上蓄满了笑意，思忖了一会。

        她无奈：“你们别这样，正经点。”声音里难掩笑意。

        她大学本科便是在中美大学读的，本科期间，她曾选修过季教授的课，后来还因为学业去请教过季教授，一来二往的也算是在老师心中留下了些许印象，不过后来出国后，这一切联系便淡了下来。

        顾嘉怡没想到赵咏珊也这么说，不由得愣住，几秒后反应过来这两人是在戏弄她时，缓缓笑开。

        顾嘉怡听言，立即看向赵咏珊和杨箐。

那边走去。

        汤温如笑目送他们离去，站在原地良久后，挑了挑眉。

        顾嘉怡轻轻扬起嘴角，“谢谢。”

        再后来，学成归国后她接手了家族产业，听说季教授当选了美协主席，她曾试过用学生这层关系去拜访，可惜一无所获。

        第371章  校门口

        衣领沾上水后，沁凉的泅水汽贴在肤上有些不适，杨箐索将衣服脱下洗了个澡。

        想来，她们之间关系应该不差。

        那么，这样的女孩到底是从什么样的家庭出来的呢，汤温如好奇极了。

        和顾嘉怡一个寝室的女孩，赵咏珊她也感兴趣的。

        “什么？”杨箐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她连忙去看，发现衣领那块果然有一块脏了的地方，惊呼：“我吃饭的时候可小心了，怎么还沾上了，烦死了。赵咏珊，你快帮我拿一下洗衣粉，我先去卫生间理一下。完了完了，这要是洗不掉可咋整啊，我就这么一能穿出去见人的衣服。”

        今晚这顿饭，吃得可真有意思。

        大概隔了几分钟后，来接汤温如的车也到了。

        顾嘉怡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奉承，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复，无助的眸光看向赵咏珊。

        前面兢兢业业开车的助理立即应声：“好的，汤总。”

        在场上她细细观察过，场内的三个女孩，唯有赵咏珊说话的时候，顾嘉怡的目光才会长时间停留在她上。

        汤温如上车后，便靠在后座闭目养神。

        顾嘉怡现在在国美大学读书，以后少不了需要和画廊打交，正好，她的画廊在业内也算是颇有名气，想来以后大家还有机会再次碰面。

        杨箐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赵咏珊扯了扯杨箐的手腕，指向她的衣领一块脏渍，疑惑：“你这里沾了啥啊？是汤汁吗？”

        今晚这顿饭原本不过是给肖文正一个面子，没想到竟然会大有收获。

        赵咏珊瞥了眼杨箐，笑：“没想到你深藏不啊，这要是被院里的同学们给知，这几天你就甭想清净了。”

        赵咏珊笑看向她们那边，在顾嘉怡求助的目光看来时，也笑嘻嘻回了一句，“大佬，求带。”

        她围绕在顾嘉怡边，巴巴：“大佬，求带。”

        --

        是祝楠回来了。

        顿时，杨箐放下心来。

        杨箐急急忙忙跑进卫生间扯着衣领蘸水，拿牙刷刷，希望能刷掉。

        刷了好一会儿后脏渍随着水渍晕染开来，颜色淡了许多，但还是有印在，赵咏珊倒了点洗衣粉在洗手台上，杨箐用牙刷蘸洗衣粉，使劲刷了好几遍，终于将印刷淡了，不仔细看的话，完全看不出来。

        赵咏珊笑了笑，刚准备开口说话，寝室门冷不丁被人推开，遂循声看去。

        赵咏珊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是绝对不会往外说的。

        顾嘉怡一行人回到寝室后，一进寝室门，杨箐憋了一路的话匣子顿时打开。

        汤温如复又闭目小憩。

        想到这里，汤温如扬一笑，心情大好。

        她说：“你去查一下国美大学中国画学院大一新生赵咏珊这个人，资料越详细越好，尽快汇总给我。”

        她还在愁如何和季教授取得联系，没想到竟然意外碰到了她家孙女。

        .

        再后来，学成归国后她接手了家族产业，听说季教授当选了美协主席，她曾试过用学生这层关系去拜访，可惜一无所获。

        出来后，杨箐倚靠在赵咏珊书桌前，一脸庆幸：“幸好你刚才看到了，要不然过了一晚上，估计就很难清理了。”这套衣服她虽然已经买了几个月，但是穿的次数极少，要是真留了个印子在的话，她真的会哭的。

        杨箐过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也保证，绝不会说。

        那女孩说话谈吐很是文雅端庄，学识也很不俗，对作品的见解令人耳目一新。

        她说季毓灵是她的老师，倒也不是在编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