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教授听到赵咏珊说的话后立即笑了起来，眼底满是对她的赞赏，“你真的想好了吗，这笔钱可不少呢。”

        旁边的老教授看到陆教授这般模样，笑：“老陆，你说说你这人可真够贼的，还和学生玩起了心眼，你是故意不说是哪家画廊购买画作是吧。怕不死鸟画廊的名气太大，将学生的心思给引了过去。”

        但既定事实已在，那些假如全是虚妄。

        咽下茶水后，笑眯眯：“我方才没说是不死鸟画廊卖画这事吗，哎哟，可能是年纪大了，记不太好了，一时给忘了。我还以为自己第一句就说了呢。不过这也不妨碍刚那小姑娘作出正确的选择。”

        再加上刚才接到的那通电话，赵咏珊心底有些烦闷，还有些郁气。

        陆教授瞟了一眼刘教授，慢吞吞嘬了口茶，悠悠：“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听到教授说起卖画一事，确实引得她心绪起伏。

        赵咏珊用力地点点，目光坚定：“陆教授，我是真的想好了，大学四年里不卖画。”

        最后，陆教授总结：“最终的选择权在你手上，老师说这些也不是反对你卖画，只是想叫你多了解一下情况，前人之鉴，后人之师嘛，多知有些情况，肯定不是坏事。”

        如今，事情已然发生，就算有价值又能怎么样，她得到的理结果不外乎那人判罚更重。

        一想到公寓里那些被损坏的且无法鉴明价值的作品，她便在想，倘若当初那些画能有价值，那么在众人眼中是不是也会生起些许遗憾惋惜之情。

        陆教授缓缓笑开，：“那行，我待会给画廊那边打个电话说一下这事，替你推脱掉。行了，既然这事有了说法，那你就回去吧，如果后续有什么事我打电话通知你。”

        赵咏珊认真：“陆教授，我父母他们都很尊重我的个人想法，也会支持我作出的决定。”

        赵咏珊站起来，朝陆教授颔首谢，也和办公室里另外一位教授颔首致意后离开了办公室。

        繁杂思绪升起，千丝万缕厘清后，赵咏珊轻抬眸，看向陆教授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关于“肋”一词，陆教授详细说：“画廊收画，自然是看重你未来可期，将来能换取更大的利空间。当然这也无可厚非，在商言商。不过还有一种情况需要注意的是，倘若你以后出名了，那么现在这幅画风不成熟的作品便是用来和你以后作品对垒的攻击武，那些书画鉴赏家将会以此诋毁你后续的作品，鸡里挑骨，无风引起三丈浪，最后陷入无尽的风波之中。当然这种情况只会发生在‘如日中天’之时，等闲生活中自然不会发生这些事。”

        陆教授点了点，又：“那这件事需要和你父母商量一下吗，毕竟一万块不是个小数目。”

        赵咏珊听完陆教授的谆谆教导之后，沉默片刻。

        她：“陆教授，谢谢您为我诸般思虑，我想好了，目前没有卖画的想法，劳烦您替我婉拒一下。”

        等人走远后，陆教授乐呵呵地拨打电话过去，笑眯眯地拒绝了卖画的提议，不待那边工作人员说话便将电话径直挂断。

        说到这里时，陆教授神色微微正经了些，声音里带了些批判：“你说说那些个画廊，真是钻到钱眼里去了，知这苗子好就想提前将糖衣炮弹投掷过来，也不人究竟接不接得住，能不能坚持住本心。他们那些画商，就喜欢一锤子买卖，割一茬韭菜就跑，然后等长起来了，又跑来割一茬，跟血的蚂蟥有什么区别。”

        刘教授见陆教授越说越气愤，不由得笑：“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越说越糊涂了呢。什么叫血的蚂蟥，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再说，这件事本质上就是一桩买卖，是你情我愿的事，哪里全算是别的人错。你这人，护短也不是这么护的，你忘了02届那件事了，吃力不讨好的

        随后，他乐悠悠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喝茶，抿了一口茶水后，美滋滋的，仿佛像是在喝琼浆玉。

，目前你现在才读大一，专业课上的理论知识你还未系统学过，对于画画也仅停留在表层阶段。个人画风未完全确定下来，笔还在锤炼初期，在这样环境画出的画，很容易成为日后的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