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噗哧一笑，「妹妹，你别想太多，他的个就是这样，而且他是担心你。」

        「看口切开的手法，【开心鬼】用刀蛮熟练的。」他说。

        她浅笑，神情落寞，「学长，爸爸常常夸奖你，每次提到你都很开心，谢谢你在他生前一直陪伴他。」

        「可能吧。」她叹一口气，「他突然问女学生，希望对她开枪，还是对我开枪。」

        「嗯？」她望向他的双眼。

        她拨弄脖子的项鍊，抿：「五年前的那一晚，爸爸因为跟同事换班而休假，我们一起到餐厅吃饭，在走回家的巷子里，看到一对男女正在争执，男生好像有些年纪，那个女生则穿着学生制服，看起来女生想要离开，而男生紧拉她的手不放。」

        当慧欣看了一眼尸，忍不住乾呕起来。

        「你好，我叫刘慧欣，这次和学长一起侦办这次的案子。」慧欣礼貌地微笑。

        「我知这是你不想回忆的往事，但是我一直很想知。」少丞恳切地询问慧欣，「当年我不在现场，你可以告诉我刘哥被杀害那天的详细情况吗？」

        他冷哼一声，「所以这起案件的三个被害者在那一柜？」

        「静怡，我需要检查一下尸。」他没有理会她的问题。

        「对，分别是二十五、二十、二十二岁，而且都衣衫不整。」

        「对，刘哥会把他承办的案件内容写在里面。」

        「如果我也在现场，我们一定会一起平安无事地制服歹徒的。」

        「看你用那个角度去想嘍。」

        「都很年轻，没有被侵犯？」

        慧欣掩面，「那个女生毫不犹豫就指向我，当那个男人举枪瞄准我时，爸爸挡在我前，后来就…」

        慧欣脸色不悦地走过去，案件中三个被害者的雪柜都已经拉开。

        「热血的笨，你要不要过来啊？」少丞喊。

        「既然这样，我们去你家看看。」

        他沉默不语，眼眶泛泪。

        「他不是嫌我跟着他很麻烦吗？」慧欣不解。

        静怡摇了苦笑，她这时发现站在少丞后，正垮着脸的慧欣。

        「我叫林静怡，是这里的法医，你叫我静怡就可以了，不用拘谨。」

        「静怡姐，你好像很了解他？」

        「爸爸过世后，他的东西都没动过。」

        「下刀取心脏的位置很准确，没有犹豫的痕跡，拿刀杀人也是需要技术和勇气的。」他顿了一下，「三个被害者都是女吗？」

        「你是…？」

        他逕自走向雪柜，静怡却拉住慧欣。

        「他们在交往？」

        「包第九号开始的三个柜。」

        「怎么说？」

        慧欣将刚才在警察局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她看向少丞，对慧欣小声地笑：「跟他一起办案会很辛苦喔，他是个一板一眼的人。」

        「我心急地抱着爸爸，那个男人却从后面打晕我，我醒来时已经在医院。」

        「资料夹？」

        「如果是刘哥，的确会不顾自己安危这样。」少丞喝一口咖啡。

        他望向慧欣，「刘哥不是有一本黑色的资料夹，放在那里？」

        「其实我…」他言又止。

        他们在开车前往慧欣家的路上。

        他们跟静怡别后，她站在雪柜旁边，一边抚摸着尸的发，一边微笑着。

        静怡笑而不答。

        「他歇斯底里般地对女生大吼，说所有人都拋弃他，连你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没想到你会打给我，最近过的好吗？」她凝视少丞。

        「怎么了？一直板着脸？」

        「没有，都是勒毙后被…挖走心脏。」她摀嘴。

        她继续：「那个男人突然从口袋掏出手枪狭持她，爸爸见状想衝上去制服他，他反而将手枪瞄准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