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当然可以。”田昂不以为意，“但你不是程医生朋友吗？”

        “喜欢呀。”方璐赞不绝口，“你表现很好。”

        “老咪还有不正常的频繁呕吐吗？”

        “哦对，我那天看电视看见你们了。”方璐说，“可以多上上电视节目。”

        老咪的前爪被架住，连着后爪无支撑地垂下，拉得老长。

        “你可以把我拉黑名单了。这是你我的人生污点。”

        “你们聊着，我把血样拿过去。”田昂医生走向内里的房间。

        两人聊得十分开心，田昂告诉她不必再来，如果血检还有问题他会给她打电话。方璐抱起老咪，转差点撞上一个人。

        田昂一边笑一边开药。

        “真的？”方璐指指他，“你不要上节目，齐静问你遇到过什么疯狂的花痴，就把我的故事说出来。”

        再去诊所，方璐就轻松很多。一来她知老咪不再生病，二来她特意旁敲侧击约了个程晋同不在的时间点去。

的心这才放下，她拍拍膛，“我真的很怕医生跟我说详细的数据，老整得有绝症一样……”

        方璐瞇瞇眼，显得

        程晋同只看得见老咪半瞇的厌世眼神。

        方璐抱着老咪出门时脸上神采奕奕。老咪无趣地扒拉着她衣服上的珍珠。田昂也困惑地挠着后脑。

        “这猫的状态真稳定。很少见家养猫这样，对吧？”田昂轻声说。

        老咪再次被抽血，它不屑地被针刺过的爪子。

        方璐吓得手一抖，下意识把猫举起来挡住脸，尷尬地笑，“啊呀，是程医生啊。老咪看完病了，我们正想走呢，不打扰你了。”

        “这样啊。我都不知。”方璐哑然失笑。

        方璐的眼珠子转了转，压低声音，“誒，田医生。我下次跟复查跟你约时间好不好？”

        “哪有。”方璐尷尬地呵呵笑，“其实跟他没那么熟。”

        程晋同轻笑，“不用考虑那么多。我觉得你很有意思，格很好。”

        但方璐坚持着要与他约时间，田昂拗不过她，只得给了她自己的名片。

        “嗯……”田昂想了想，觉得程晋同临走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方璐洩气地坐下，“太丢脸了，我不好意思。”

        程晋同点点，好奇地问，“你经常遛它吗？”

        “我发誓。”程晋同举起手，手心朝外贴在耳边。

        “哎呦。谢谢安。”方璐的表情更纠结，“程医生你要是可以把这段记忆直接删掉就好了。”

        田昂也惊讶，称讚老咪“必然见过大场面”，把方璐笑得够呛。

        这开场倒是轻松又平和，方璐咧咧嘴，强装镇定，“啊……还行……”

        程晋同把老咪放回检查台上，抓抓它的下巴，仔细端详它。

        “我对谁都没有提。如果你依旧觉得这是丢脸的事，我就把这个‘人生污点’维持在你我之间。”

        “猫也可以遛。”程晋同笑，“遛猫可以缓解猫的社会化不足问题。大家都以为家猫不愿意出门。”

        “嗯，确实有些邀约，我在考虑。那节目你喜欢吗？”

        “你怎么都不找我了？”

        他下意识地抱住老咪的后，把他从这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中解脱出来。

        “遛？遛狗那样吗？猫不能遛吧？”方璐回，“不过我很爱带它出门。”

        “基本上正常了。”

        “很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样？”程晋同微笑着看她。

        老咪瞬间就到了程晋同怀里，方璐失去了唯一的遮挡物，只得故作忙碌地理理刘海。

        程晋同坐在她对面，“我没这么觉得。”

        原以为胡诌两句，拍拍彩虹屁可以把他哄得找不着北，她就可以趁机溜走，结果他还是不放弃。

        “谢谢。”程晋同笑笑，“你故意不找我？”

        老咪的健康状况明显好转，它总是晃着尾巴，无所事事地看着方璐在它的肉罐里撒药。它虽然看上去很不满，但还是不嫌弃地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