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璐已经把手机贴在耳边，“喂，誒，我是璐璐……”

        “给小茹办的婚前派对之一。”方璐把电脑侧过来，让他也能看见，“好看吗？”

        “公共温泉不会允许物进入。”

        说了两句她又说起俏话来，笑得十分夸张。她习惯地把盘上座椅。

        “我？可以吗？”

        “你想怎么给贝图过生日？”

        只要她一笑，程晋同就很难从她上移开目光。

        方璐惊讶地看看他，“你也认识凌总？”

        “璐璐，先吃饭……”

        贝图走过来躺下，把靠近他怀里。老咪上沙发坐在两人中间。家中只有一隻垂垂老矣的拉布拉多，老咪的心情没有那么坏了。

        “一直抱着？那岂不是很久？”

        他从未表现出这样的伤心和脆弱。方璐也瞬间红了眼眶，她轻轻摩挲他的手臂以示安。

        他怔怔地望着她，连她说了什么也听不见，只听到她掛掉电话以后发出轻快的欢呼，“搞定！”

        “跟家里人，我爸妈会给他特製一个生日糕。你也来吧。”

        “从小认识的朋友。”程晋同漫不经心

        方璐陪它玩的同时，自己也笑得十分开心。

        “我也觉得，那么大的设计我都控制不好，怕到时候效果俗得不行。”方璐忍不住吐槽，“覃沁是有钱不怕炫，自家的山庄说定就定了，苦了我这个设计师。”

        “夏天的週末我就带它去郊区的湖，连着两天都在水里。”程晋同笑，“每次我都能泡脱一层。好在它睡得很好。”

        为了让它开心，方璐也躺着逗它。贝图垂下的眼眸里满是忧伤，但它的动作似乎又显得很高兴。它伸着前爪，颅和跟着方璐的手势动来动去。

        方璐盘坐在地上，程晋同拿了两罐啤酒，与她一起坐下，看到她电脑上似乎在大型会场佈置的设计图。

        方璐不由得开心，“对了，之前冯医生告诉我，说贝图游泳的时候可以缓解痛苦。”

        “很漂亮，不过这会场是不是太大了？”

        “嗯，水温太低。”

        “对，我也是偶然发现。贝图并不是游泳，只是漂浮，藉助水的浮力。所以我要一直抱着它。在没有止痛剂的情况下，它在水中睡得最好。”

        程晋同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喜欢上这样的姑娘。可他就是被箍得一步都走不动。

        方璐把手里的零食放在地上，贝图趴着慢悠悠吃着。

        “理解。”田昂点，“带它出去走走。明天怡婷休假，会来帮我。你就不要记掛这里了。”

被痛醒……已经越来越严重。”程晋同两眼通红，“这週六是它17岁生日，我想给它庆祝。”

        “当然。贝图很喜欢你。”

        方璐扒了两口饭，忽然说，“我们带它去泡温泉吧。”

        他把她拉起来，“先吃饭。”

        程晋同呷着啤酒，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现在是冬天所以没办法了吗？”

        “我知，但是有私人温泉。”方璐扔下筷子到找手机，“我有个认识的朋友，我现在给他打电话……”

        与她住了那么久，程晋同也发现她的行为有一种不修边幅的不吝。她不啻于装淑女，因而上总有热情满满的野生劲。

        设计图似乎是巨大的会场，屋及两侧都摆满花朵，繁复却不庸俗，东北角有一片巨大的紫藤瀑布。

        晚上，程晋同完饭，看见方璐与贝图并排躺在地上。贝图每天只少量的步行运动，其馀时间都躺在地上休息。

        “那山庄是凌顾宸的。不过无所谓，他们关係好，都是大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