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晋同轻笑，“晚上你就可以验到他们的厨艺。”

        后脑的一麻，方璐光想想就要下口水来。

        程晋同在她家住的这一个多星期天天变着花样饭，她经常没睡醒以为自己在住五星酒店，因为这些料理从摆盘到味到服务都是五星级享受。

        她想不出他父母的料理还能如何在这种水平上升华。

        “我现在听了你父母的职业背景，更没法想象你为什么一定要当兽医了。难贝图小时候也生病？”

        “它很健康。我只是想帮助更多物。”

        “你家人都很喜欢狗狗？”

        “对，我妈妈和小姨是从小就养狗。贝图的妈妈就是我小姨在养。”

        “贝图不是你家的第一只狗？”

        “严格上来说，是我负责的第一只。”程晋同摸摸贝图的耳朵，“我爸妈一直不间断地养物，小时候我就跟家里的狗一起疯跑，没想过怎样算是照顾他们。小姨把贝图送给我的时候，叮嘱我要学会独立照顾贝图。我那时候才真正接到养狗的知识。”

        “它陪了你17年了……”

        “嗯，没有分开过。”程晋同侧过看着她，“读完博士，学校有一个公益项目，我就带着贝图离家，去年年底才回来。”

        “什么？”

        “与动物保护组织合作，去偏远的地方普及比如狂犬病这类的知识。给家养动物补打疫苗。”

        “很艰苦吗？”

        “有些地方是。有些人家还为生计发愁，怎么会在意家里那隻狗的健康和需求。”程晋同托着脸回忆，“有个在半山腰的穷苦村落，家养狗与浪狗无法辨别。但孩子们总是会喜欢狗，会与它们相得很好。”

        他眼睛，颇为无奈，“何止是物，那里的孩子都缺疫苗。我记得我打电话回家，要爸妈找关係买了很多儿童疫苗，却发现没有能把疫苗按要求保存着送上村落的条件。”

        “那怎么办？”

        “只能僱了辆车，跟每个家庭沟通，自愿让孩子跟我去就近的县城接种。”

        “帮得上就好。”

        程晋同叹气，“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方璐很想安他，发现腾不开手，只能把贝图搂得更紧。

        “这几年，它就一直跟着我。穷苦的地方兇狠的野狗非常多，”程晋同轻轻碰碰它的前爪，“它被咬伤过两三次。我想过送它回家，毕竟它年纪大了。”

        方璐顿时心疼，轻轻摩挲贝图的背。

        “我还是自私，想有它陪着我。”

        “它一定愿意陪你。”

        “我也愿意这么想。但我的认知告诉我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回家它会更快乐。”

        “不要把它对你的感情封闭在冰冷的科学认知里。”

        “我有点后悔，那两年的日子很辛苦，如果它没有跟着我，关节痛可能不会发作得这么厉害。”

        “程医生，你听我说。我知我就是养了只猫，其他什么都不懂，说出来的话很蠢。”方璐认真，“不要后悔也不要觉得对不起它，好吗？它那么爱你，当然也感受得到你对它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