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分组讨论时教授通常都不在教室，他往往会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快步离开教室。听学长说他患有躁症，那是种常会情不自禁地想大便的病。也因为这样，一堂课下来总会有一到两次分组讨论的时间，而这个时间通常大家会用来谈天说地、间聊鬼扯。

铃声也改成了那首歌。我很喜欢那首歌的旋律，彷彿里每个音符都充满着轻快和愉悦，我总想着王倩琪闭上双眼聆听时也跟我有着一样的心情。

        「那是在理论上，要是发生在现实生活中很多人是不会这么的，因为这么等同是直接亲手杀了另一个人。与之相比，消极的不为恐怕会是较多人实际的选项。」斜后方的女生说。

        「这样也太不仗义了吧。我是个基督徒，所以至少会留下来低帮他们祷告。」

        「阿门，愿主与你们同在。」后座的男生用着祷告的口吻说着。「像这样吗？不过你要保佑自己不要在上天堂时遇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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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分析起来似乎有理的，看来大喊一声阿弥陀佛后赶快离开，才是最务实的选项。」

        这时教授在黑板上写了「电车难题(thetrolleyproblem)」几个大字，并开始加以说明。这个问题是在说，有五个人正在铁轨上工作，这时有一辆失控的电车朝他们急驶而去，而前方有一个拉桿可以及时改变电车的轨，但在另一个轨上也同样有一个人在作业，若考虑上述的状况我们将会如何选择。

        「当然是过去拉下拉桿，弃小保大，人之常情嘛。」后座的男生一派轻松地说。

        在这门课里还有一大特色，就是常会有分组讨论时间，教授会先给一个哲学质的问题给大家时间去讨论，分组的区块则是跟邻近座位的同学一组。讨论时间结束后教授会依序抽出几个同学上台发表看法，以为平常成绩。

        不过那段期间我跟王倩琪还是没有任何的交集，虽然对她好学的态度有些在意，但却没想过要主动开口向她搭话，总觉得像这样静静地观察她似乎满有趣的，直到快期中的一次分组讨论，才开啟了我们第一次的对话。

        教授一说明完分组讨论的题目后，就夹着屁快步走出了教室。

        而那天的课我睡过了，匆匆跑进教室时，放眼望去只剩下第一排有两个空位，也就是王倩琪两侧的两个位置，而我选择了她右边的位置坐了下来。上课时我的眼睛不断瞟向她桌面上的笔记本，不过她的字写得太小又密密麻麻实在看不出到底写了些什么，只能隐约看得到笔记本上面画了几个猫咪的插图。

        「如果是你就没有这样的烦恼了，因为你会下地狱。」

        接着他们开始间聊起许多关于死后世界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