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不要离开我……」玛丽亚啜泣着，她好想吐，鼻子也不通顺，就好像要一口气，整个肺就会爆炸。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抓住莱卡的整隻手臂：「不要离开我……」

        她将棉被裹的更紧一些，即便这里的气温很舒适宜人，她还是有种衝动想像个小孩一样窝在某个地方。

        「不要吐在床上。」

        玛丽亚想朝着对方大吼大叫，说自己也不想这样。可是她只是因为丧失力气而低下，有她说不出的情绪开始蔓延，像黑夜包围，将自己吞噬。

        她觉得内心空无一人，连自己也不復存在。玛丽亚觉得她的确是失控了，可是莱卡似乎一点也不介意。

        「你只是发情而已……停掉抑制剂就会像这样，不用担心。」莱卡温和地说，一边伸出手。玛丽亚感觉到因为汗而黏在脸颊上的发被一一拨去，映入眼前的是莱卡的脸：「abo物种的人都会这样。」

        玛丽亚喃喃自语着，她一边没有反抗的被莱卡压回床上，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看着对方的脸庞被光描绘出的轮廓。

        玛丽亚抬起，她勉强看着莱卡，而对方也看着她，出了彷彿充满自信的微笑：「不是吗？」

        「希望别人好好活着……自己却无所谓的态度是不是……很糟糕？」

        好想被拥抱。

        ———

        「很抱歉，不太到。」莱卡说。

        「对啊，就像圣母一样啊。」莱卡似乎笑了：「不过那也是你们omega的天，捨己为人，为了多数人而牺牲自己，为了留下后代而选择力抗强敌，都是基因啊，是你们的本能。」

        「为……为什么我是omega？」

        「因为那样才可以活下去。」

        迈可森一个箭步衝上来，玛丽亚还来不及坐直，她便被对方给紧紧拥抱住，铁锈味的费洛蒙传进鼻腔，但这次不是什么会引起私慾的气味了，而是令人安心的味。

        「我怎么知……」玛丽亚哭着说：「活下去就是胜利啊——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这也不到。」

好想爱。

        她看见迈可森来到了门口，上穿着便于行动的病服。在视线交会的那瞬间，玛丽亚看见对方直接下眼泪：「玛丽亚！」

        「去他的……活下去。」

        有隻手鲁的固定她的背，但随后又轻柔的抚摸，玛丽亚朦胧的抬起，她终于看到莱卡的脸：「我……唔……」

        她眨了眨眼睛——左眼的视力恢復了许多，但右眼却感觉空的，刺痛的感觉也还在，即便被纱布给包裹也无法抹去。

        还是活成了omega的样子了。

        玛丽亚翻了个，在睡梦中，好像有人将自己抱到了座位上，然后将床单换掉。再让自己躺到乾爽的床上。

        「莱卡。」她虚弱的说。

        她觉得眼睛痛到快要崩溃了，眼泪从完好的左眼洒出，口又闷又痛。本什么也看不清楚。

        玛丽亚花了几秒的时间，才发现那是莱卡的声音。

        「我想回家……」玛丽亚哭着说：「我想要回家……」

        「好……」玛丽亚朦朦胧胧的瞇起眼睛，她觉得咙里积着什么：「太好了……我果然还是……」

        「首长之子可是在等我呢。」莱卡用高兴的语气说，不过却仅仅只是抓住了自己的手腕：「等你康復就会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玛丽亚掀开棉被，而金属质感的房间也让她意识到自己是在地底下，她曾经过夜的房间。

        她对过去几天、或者说几周的时间很模糊，玛丽亚总觉得自己好像对迈可森还有莱卡了些很失礼的事情。

        「玛丽亚！」

        玛丽亚放声大哭，好像这辈子从未哭过一样。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希望奇莱雅能够直接将自己的给砍下。

        而且在睡眼惺忪的时候，玛丽亚吃到了这辈子最好吃的新鲜蔬菜，好像是小黄瓜，嚼起来很爽快。

        然后第二次醒来的时候，玛丽亚一边气一边坐起来，她所躺的这张床非常柔，就像老家一样，她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手臂上连接着点滴——点滴？

        她双手抱，然后在床上弯腰，眼窝痛得不得了，她感觉下在发胀，连讲话都像是种刺激。而这些感觉似乎都在点醒自己，她不过就是一个omega。

        对方一边走出房门口一边说：「怎么了？」

        「好的味。」莱卡说，而玛丽亚明白对方在说自己的费洛蒙：「没有想吐的话就躺着，再睡一下，点滴里是糖。」

        「不要走。」玛丽亚下意识脱口而出，她边哭边颤抖着伸出手，刚好抓住了莱卡的衣角：「不要走。」

        「不要离开我。」

        「那玛丽亚，我该怎么办？」迈可森用哽咽的声音说：「我……我该怎么办？你都变成这样了？」

        「你……」玛丽亚轻声的说，她觉得这句话不应该会说出口，但本意就是如此，她就是必须开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