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芳菲是谁？青青又是什么时候有了喜欢的人？为什么他都不知？

        他也弯了弯嘴角，学他豪迈的仰首，好像他们喝的是高级红酒，而不是纸杯装的气泡饮料。

        青青看得出来他喜欢唐寧瑜合情合理，毕竟她是最靠近他们的朋友。但连程耀都发现了？这是不是代表他的表现已经明显到连旁人都能看出来了？

        曾几何时，她的名字成了最短的咒语。

当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穿上厚外套、围起围巾出教室找人了。

        他登时有些心慌。

        「青青，你还好吗？今天怎么这么没神？」突然，唐寧瑜担忧的声音从花圃那传来，叶子靖停下脚步，往那里走去。

        但，心中的苦闷反而加剧。

        那唐寧瑜呢？她这么锐的一个女生，真的对他的感情毫无所觉吗？

        唐寧瑜知他家里的情况、青青知他喜欢唐寧瑜，只有他对她们一无所知，为什么？这样不公平啊！

        怕她知、怕她不知、怕她假装不知。

        他生着不知对谁生的闷气，随意把玩桌上的原子笔。

        唐寧瑜跟青青在圆形花圃中，神情肃然，那种氛围不容介入，他忍不住躲起来偷听。

        「叶子靖！这杯敬你！」这时候，程耀拿着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两杯可乐坐到他面前的位子上，出敬酒的手势。

        听他这么说，叶子靖有点心虚，尷尬的笑笑。

        「他今天就要跟许芳非告白了，我真的不到不在意…如果成功了怎么办？如果他再也不理我了怎么办？小瑜...我以为我可以轻易地放下，可为什么我还是这么害怕他交女朋友…」青青脸上出叶子靖从未看过的脆弱。

        「别紧张～我不会大嘴巴的。」程耀似乎对他的反应感到有趣，夸张的坐了一个在上拉拉鍊的动作「我过来只是想说，你别老是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瞅着我，我对唐寧瑜只有同学间的情谊。」

        「放心，我会永远在你边。」在他悄悄离开之前，似乎听到唐寧瑜这么说。

        怀着复杂的心情，他回到班上，望着开怀大笑的同学们，突然没了兴致。

        他将手放在口袋以免冻僵，从鼻子吐出的气息在空中形成温热的白雾，接着消散于风中。

        「好啦！乾杯！」程耀洒脱的仰将可乐一饮而尽。

        「怎么忽然不高兴啦？该不会──」程耀压低声音朝他凑近「是因为唐寧瑜吧？」

        「青青…」唐寧瑜似乎也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安她，只好让她把靠在自己的肩上哭。

        她们之间有着他无法及的地方，好像他是外人一般被排除在外。

        当然不是说他想她们把心里悲伤的秘密吐出来，但这种彷彿被排挤的感觉让他很不是滋味。

        他撑起脸颊，放下旋转着的原子笔，敷衍的举杯。

        叶子靖微微睁大眼睛，有这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