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哼了一句《如烟》的副歌。脸颊好，也好重，我向前靠上洛萧萧的膛，「是我来自漆黑，而又回归漆黑……」

        ──有没有那么一滴眼泪能洗掉后悔

        洛萧萧的表情很复杂，不像平常总是冷着一张脸。他摸了我的额，语气变得着急，「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你别走，好不好？」

        我努力聚焦，终于看清眼前的人。

        明知不是他的错，我还是忍不住埋怨。

        伟大的你还想我怎样

        要是可以全忘记就好了。

        好像有掌声，演出似乎也完美结束了。

        对心事说谎把你想到多么的不堪

        「我不记得你在直播里失误过。」

        想得到释放只有投降

唱到这里我心一紧，之前的排练也曾出现过同样的感觉，当时我第一次听说洛萧萧要离开这里到英国留学。果然「别」这种事无论经歷多少次，终究还是无法习惯。

        洛萧萧，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恍惚间，我听见有人在叫我，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田馥甄《你太猖狂》

        一想起你忙碌的生活变得空

        第二次的副歌结束，我感觉到眼眶里着水。我仰注视上方的聚光灯，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

        我用脑袋在他上蹭了蹭，「呵呵，你的心好快喔。」

        想得到释放只有投降

        他拉起我的手，转快步移动，发觉我没跟上后又停下了脚步。

        我放下麦克风，没有拉长最后一句的尾音。脑袋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我扶着墙勉强走下台，太阳的刺痛让我难以承受。

        思念太猖狂一个冷不防

        --

        「那天结束之后，有个人告诉我千万不要放弃。可是他很卑鄙，要我坚持下去，结果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星一样，噗咻──不见了。」我拧着眉，鼻子的吐息都是的。「坚持的代价是被全世界嘲笑，所以我就放弃啦。」

        「苏冷，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内心有一衝动想把当年的委屈都吐出来，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力气压抑。

        「嗨，洛萧萧，好久不见。」我牵起嘴角，不知为何总是晕乎乎的。「我这次没有忘词喔。」

        我摇了摇，「不是直播，是在更久之前，我国中的事情。当天本来上台的应该有两个人，何浩宇出了意外剩我一个，结果我不小心忘词了。」

        思绪已经烧断，我傻笑着抱住洛萧萧。

        「五月天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