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声望去，肖楠撑着凝视我，「我可是等你很久了呢。」

        女媧在创造肖楠的时候，一定全神贯注雕了三天三夜，不像我，是绳子随便甩出的一团泥巴。

        「还不过来吗？」

        台上的肖楠已经在替下一位粉丝签名。

        「awake,awoke!大家好，我们是awaken！」三人站到中央，整齐地出招呼手势。

        ──肖楠欧巴，我是你出以来的粉丝，谢谢你把光写进我的青春里。想什么就放手去，不用感到害怕，我会永远支持你的！

        肖楠他正看着我，而且还笑了！

        「可是我没有带购买证明。」我说。

        「艺永欧巴！我爱你！」响亮的告白贯穿整个展演厅，我不禁佩服她的热情。

        我在心里默念这几天努力准备的台词。面对面的时间已经够短了，工作人员还站在后排促，得一口气说完才行。

        --

        我跟着人群尖叫，脸颊得像烤过一样。肖楠拿起麦克风，台下的暴动令他无法开口。他嘴角一勾，握着麦克风的手放回侧边。

        恍惚间，我听见工作人员叫了下一组号码，其中包「二十」这个数字。我提着一个小袋子排到队伍最后，心脏再度不受控制地激动起来。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梦吗？我用力掐了自己的脸颊肉，疼痛感将我拉回现实。

        「苏小姐，等一下叫到二十号的时候麻烦你排到二十号后面。」智恩姊溜到我边说。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上台阶时差点被自己绊倒。长桌前，我蹲下将专辑放到桌上。方艺永齿一笑，对我说了声「你好」。

        如果现在是夏天，我一定会当场鼻血。看着专辑上方艺永和裴映的签名，我笑得合不拢嘴。

        歌曲进入尾声，连同现场的吵杂一同淡出在空气里。

        智恩姊脸色一惊，乾脆放弃辩驳。「这不重要，你专心注意号码就好。」

        右侧舞台有了动静，肖楠从布帘后方后方走上舞台，裴映和方艺永跟在他后。

        我的视线不敢从肖楠上移开半分，眨眼都觉得浪费。

        我点，不再追问。目光返回舞台的同时，一对和贝壳相似的眼睛接住我的视线。瞬间，我感觉被石化，连同呼一起静止。

        展演厅里静得让人產生压迫感，除了物品摩的声响，没有人交谈。我的位置和长桌离不到十公尺，甚至能看见桌上瓶装水的logo。

        我认出智恩姊的声音，还来不及回，音响忽然播放起stayawake。

        「好的，好的。」我频频点，脑中察觉到一丝诡异。「那个……智恩姊，你怎么知我姓苏？」

        「好久不见耶，你要来怎么没先跟我说一声？」

我僵地坐下，连回都不敢。往后看的话，我可能会被后的目光扎死。

        肖楠的五官轮廓和我相簿里一万张照片几乎无异，唯一的不同是，他本人更瘦一点。如果肖楠是零死角的标准，那我上超过三百度都是死角。

        我摀住嘴，心脏彷彿要从跃出。

        「欸？」智恩姊的表情在短短两秒内变换数次，「购买证明上有写名字，我从上面看到的。」

        智恩姊戳了我的肩膀，小声：「轮到你囉。」

        后方的粉丝齐声惊呼，我屏住气，清楚感受到心脏正猛力地撞击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