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很不懂事，我猜他可能二十几岁，但回想起他那双虚无的眼睛，我又觉得他的年纪应该不只五十岁。」

        「你有发现你说话颠三倒四吗？」杰拉尔皱着眉。

        「我当然注意到了。」莉莉亚发出不屑的声音，「你以为我不想探究无色的分吗？但在我脑袋中的记忆就是这么破碎，本拼不出一个人的完整面貌，我甚至想不起他的魔法到底是什么样子。」

        詹姆斯低思索，喃喃唸着：「所以其他的九逝……」

        「对，我不知无色到底对我了什么。我对其他人的记忆也是这样，非常模糊，模糊到说出来连我自己也不会相信。」

        「你们偷走的灵现在到底在哪里？」

        「九逝里的分工很细，我只负责除去障碍、抢夺灵，灵最后被运去哪里，我完全不知。但或许紫会有印象，毕竟运送过程没有他的话，灵很容易变成魔法光逃走。」

        「等等，学院遭窃的时候我也在，我没有看到任何其他九逝的成员啊。」杰拉尔说。

        「这次是我跟紫独断的行动。说老实话，我们已经受够无色了，当初我跟紫愿意加入九逝是为了要改变魔法师的世界，最近我们渐渐察觉无色有其他的盘算。」

        「无色跟你们不一样？他不是反灵王激进者？」詹姆斯问。

        「我跟紫偷灵是为了我们的理想。无色不一样，他有某种心理上的缺陷，看到别人痛苦，他会感到单纯的快乐。无色的目标是某种特殊的魔法，他在寻找毁灭一切的强大武。」

        詹姆斯和杰拉尔交换眼神。这真是最糟的答案。

        「他在找什么魔法？」

        「不知。我记不太清楚……」

        莉莉亚陷入短暂的沉默。

        「……关于无色我还记得一件事，这件事印象太深刻，本无法从记忆中抹去。」

        她的额浮出冷汗，她有些言又止，似乎很后悔提到这件事。

        「无色有一个盒子，专门用来蒐集哭泣声，成年男子、幼儿、老人、少女……

        好几百种不同的哭声，所有的哭声都充满绝望，好像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一样脆弱。」莉莉亚深情款款地看向娜维卡，「娜维卡，你千万要远离无色，绝对不要跟他牵扯上任何瓜葛，知吗？」

        娜维卡想像不出无色的模样，她怀疑世界上真的存在这么坏的人吗？偷走魔法师的灵只是为了蒐集哭声？

        「学院很安全，我不会有事的。」

        「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安全的，只要是他有兴趣的魔法师，他会主动来找你。娜维卡，你记住，某些危险的人，你看着他，会感觉到害怕。但无色，看着他，你会祈祷自己从没和他对到眼，甚至忘记他的存在。」

        莉莉亚凝重的表情告诉娜维卡，她说的都是真的。她是真心为了娜维卡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