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因为这发端便是错的，之后的一切一切，才会如此多舛。

        满心的嘲意让扶苏不知从何来了力，竟是一把将人退开，坐起来。

        这心思究竟是如何由最初的仰望，之后的崇敬，逐渐变为后来一发而不可收拾的情愫，扶苏说不清，也不明。只是他知，对方是自己的父皇，而这心思是背德的存在。故长久以来，他并未在任何人面前，出哪怕一分一毫的痕迹。

        然而扶苏却毫不在意似的，却是扶着对方的肩，慢慢地坐了下去。

        扶苏俯而下，形深陷在被衾之中，心俱是放弃了最后的抵抗。五指用力扣住侧的床单，只觉后一波一波的力仿佛要将自己彻底贯穿。

        嬴政始料未及，被他推得偏过子，虽然意识模糊，却已然然大怒，：“你……好大的胆子！”说罢仍是伸手来扣他的肩。

        他伸出手，微凉的指尖在对方周游离，末了探入衣底，徐徐下，最终到了那|发怒张的源。

        弓起子，将前额抵住枕衾，他在后的挞伐冲撞之中，在耳畔势渐大的落雨之中，想起了埋藏太久的过往……

        此时回想起来，如若当初他不曾隐忍不住，俯落下那么一个亲吻，一切便会截然不同吧。可是世事终究不容得半分翻悔，那亲吻的代价，便是嬴政在酒意朦胧间，翻压上了他。然后，便是一如此刻一般的掠夺，挞伐，索取，占有……

        这般想着，扶苏又笑了一声，却是忽然伸出手，反扣住他散乱的衣襟，将人越发拉近了几分。随后一反子，却是将对方抵在了墙边。

        同样是这么一个沉重而的雨夜，同样是醉酒而丧失意识的契机，不同的是，那时的自己，心中隐藏着一份不可告人的心思。

        看着对方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所以的讶异，扶苏慢慢垂下眼，目光扫过对方半开的衣衫，凌乱的下摆，以及下那隔着衣也清晰可见的望轮廓。

        只是他此刻眼中所见的，却会是谁呢？

        只是那个雨夜，一切却已然冲破了原本的轨迹。

        嬴政同他四目相对，仿佛是受到了些许蛊惑，却终究没有回答。

        然而他满心满意却只想笑。笑自己两生两世，竟都逃不开这么一场桎梏。

        而嬴政的指尖在他面上慢慢游离着，最终停顿在了下颚。然后他仿佛是笑了一声，自言自语一般喃喃：“你比较像……还是你比较像……”

        扶苏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里，对方的不断怒张发。而这……是自己的父皇。自己的血脉来自于他，此时此刻，却又以这一种方式再一次同他血脉相溶。

        如同一只野兽，伸出爪牙野蛮而有力地捕住属于自己的猎物，嬴政看着面前的人，口中慢慢：“朕的人……还想逃到何去？”

        背德的快|感和理智的失落，让他的神情慢慢地变得有些迷乱。只可惜对方看不到，便是看到了，也认不出罢。

        看不清……也罢了，不过是重蹈覆辙而已。便且……放纵这么一次罢。

        扶苏一怔，在对方的碰之下，子竟是狠狠地颤抖起来。这一刹那，他知自己是彻底走不出过去了。

了。也许他本不明白，自己此刻正在的事罢。

        然而便只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对方已然便俯下来，重重地将他吻住。

        但很快，他自嘲地笑出声来。

        这一闷哼似乎冲破了嬴政最后一丝耐，他伸手揽过对方，就着肢相连的姿态将人翻转过来，急不可耐地压在下。

        扶苏极慢地吐出一口气来，却又在对方的一个下，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然而原本意下床的扶苏，闻声却突然不动了，低声笑了笑，只是任凭对方将他拉回，反抵在床榻内侧的墙上。

        那一瞬间，他感到嬴政的子立刻绷紧了几分，那望在自己内也陡然胀大。微微前倾子，他将自己的前额抵在对方的肩，轻轻吐出一口气，极慢地动作着。

        然而这短短的停顿之后，嬴政忽然伸出手，轻轻地抚上了他的侧脸。那动作，同方才判若两人，竟是可称轻柔。

        除去最后的遮蔽物，扶苏起跪在对方前，慢慢：“父皇，我是何人？我……又像何人？”

        声音朦胧，言语模糊。

        抵死纠缠的一夜刻骨铭心，却又毕生难忘。那时他满心满意地以为，自己的心思，父皇一直都明白。而这，便是他给予的答复。

        岂止是不知自己正着什么，便连是正对何人所，也不知晓罢……

        扶苏闻言的一刹那，却只觉自己的血，在那一刻几乎凝固，降至冰点。

        然而他却错得太过离谱。

        嬴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双目赤红地盯着他，然而眼光迷离混沌，仿佛看不清他是谁。

        近距离的四目相对，对方微红的眼中，最原始的望清晰得全无半分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