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还是同意了接见。
来人是今年科考的新晋状元,确实出
炎地,见了他很是热忱地寒暄奉承了一番,末了又送上了炎州特有的珍奇虎颜花。
状元说她是他的同乡,小时候住在一条街上,还清楚地说出了他弟妹们的
名,再听到这些名字,他心
生出了难明的酸涩,虽然他不太记得这位儿时街坊了,但仍贪恋地听她讲了很久的童年旧事。
说到最后,她才不好意思地说出了来意,原是希望能托他给陛下美言几句,好使她能顺利入翰林院
修撰。
“状元
翰林院修撰,这几乎是不成文的规矩了,即使你不来见我,我想你也能得到这官职的。”
她有点局促不安地捻了捻袖口:“……话虽如此,只是在下生来貌寝,在殿试上陛下几乎略过了我……在下唯恐是这丑陋形容碍了陛下观瞻,别无他法,才厚着脸
来同您攀这旧日关系。”
“还请贵人成全。”
“陛下英明果决,知人善任,状元多虑了。”
话说到这份上,已然不好再多说什么了。状元没再挣扎,只试探着问虎颜花喜
多阴的环境,给殿下送到何
比较合适呢?
他本想拒绝的,又想起幼时家中庭院里,廊下摆了一列虎颜花,小妹爱美,往往刚等那盆栽里生出花骨朵来,便偷摘了去装饰鬓发,为此没少被母亲揪耳朵。
“……让我的
人去安排吧。”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在一个凰凌世看着心情还不错的夜晚,他试探着提起此事。
随着话音,他眼看着凰凌世的笑容一点一点淡下去,到最后一个字落下,她的脸上彻底现出了一副冷酷神情来。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用这样的表情面对他,心中不由得有点懊恼,想自己并不应该收下那几盆花卉。
她张口,语义却往他意料之外的方向拐去:“所以蓝云
这一次又找过来了,她可真能死缠烂打啊。”
“……陛下,蓝云
是何人?”
她的
角勾出一抹刻薄笑意:“就是你这炎州同乡的新科状元啊。”
“陛下,她名为陶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