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场磅礴的大雨突然到来。
余清窈脸上微红。
李策将刚刚写好一封信交给福安。
“姚夫人过谦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往好里想就是各有用
的。”
余清窈谢过她的好意,并且表示以后去秦州时,路过江州定然会前去拜访她。
“秦州的堤坝修缮刻不容缓,官粮仓、社粮仓务必着人去盯着,我不信他们,你让载阳带人去。”
“若有机会,希望还能与王妃相见。”姚令红抬眸,稍顿了一下,又微微一笑,“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尽可传信于妾。”
初见余清窈的时候,她还空有一张
艳的芙蓉面,短短时日里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变得更加自信了。
余清窈在閬园悠然度日,都不知外边雨覆云翻、风云突变,那让整个金陵为之一震的‘金屋案’已然发生。
她真的心底快不快乐,很容易给人看穿。
忽然就想起之前余清窈对他说过,“……黄河改
,灾民怎么办……”
“果然在适宜的环境下,才能开花结果,人也是一样。见王妃娘娘如今自信乐观,想必秦王殿下待您很好。”
重生以来,用自己渺小的能力可以改变姚令红在上一世同样悲
收场的命运,她便已经十分知足。
李策抬指敲着桌子,略一思忖。
黄河改
?
感慨完,姚令红又对余清窈敛袖行了一个正式的礼,郑重
:“妾这次来是专程与王妃娘娘辞行。”
“端午前后多地大雨,真的会有人敢在这个关
敢去动堤坝吗?”福安接过信,惴惴不安地问。
“怎么了?”李策有些奇怪,余清窈都没有发觉他今日回房早的事,反而一直在朝外看。
破天荒带了书准备回屋看的李策发现余清窈有些魂不守舍,她跪在床尾,两手撑着
,引颈张望。
好在这一次张阁老尚在,且为姚令红辟开了一条生的
路。
他蹙起眉,盯着福安,“事关两岸百姓,不容小觑,让人再给齐王递个话,不要成日玩闹,忘记了自己的
份了。”
“夫人要去哪?”余清窈一惊。
余清窈这时候才注意到姚令红今日来一直都自称为‘妾’,而非她上一回来称的为‘臣妇’。
“王妃娘娘还不知
,前些日子查封了金陵最有名的销金窟,
出了一份牵连甚广的名单,朝廷上下整肃了一番,不少人被降罪
置,要发
出京,妾与小张大人已经和离了,是张阁老为妾主持了公
,他说子之过不连妇人。”姚令红抚着腹
,神情放松,无比期待
:“此事一了,妾就要回江州去了。”
“那太好了。”余清窈真心为她感到高兴。
是果蔬,妾自诩饱读诗书,但见识却还是浅薄的,远不如王妃娘娘。”
福安领命去办,不敢耽搁。
姚令红再次对她展颜一笑,感慨
:“王妃娘娘果然也变得不一样了。”
他们先前也没有提起黄河、更没有说到灾民。
李策往外
*
余清窈忧心忡忡地回眸看他,“殿下,好大的雨。”
书房里。
从这个角度她能从半扇
开的窗看见外面密如珠帘的大雨。
在史书上的确记载过几十年前连续大雨,黄河改
冲垮堤坝,水淹九县,天灾人祸,造成了大量的
民和大范围的疫病。
可是余清窈怎么忽然会冒出这一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