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柔的眼底幽深一片，仿佛是不断下沉的漩涡，想要将她进去。

        李策把自己的指尖抵在她的边，温柔地蹭了蹭，按在她的下上，嗓音低低问：“会了吗？”

        余清窈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密的睫带动着眼睑让模糊的视线重新清晰了一些。

        楚王府，灯火通明。

        所以，与其便宜其他匪徒、贪官，倒不如他们自己取了。

温的轻抵着指关节，才轻了一下，其余的手指就被吓得’落荒而逃‘，谁也不敢挨着已经落入‘虎口‘的食指。

        “虽然秦王殿下亲自护送，随行带的护卫人数也不会太多，按着亲王亲卫队的规制，此行他只能带走两千人……”一名大臣提起护卫队的规模，意有所指。

        余清窈了腮帮，原来学鱼那般鼓嘴也好累，这一小会，脸颊似乎都要累瘦了。

        望着李策的眼，她缓缓将张开，生疏地入一截指骨。

        历年来送往赈灾的银两都不能全须全尾地送达目的地，不说州县的官吏要层层，甚至路上还可能遇到山匪、水匪，少不了要折损一些。

        有时候为了不耽搁救灾，是默许监察官酌情留下‘买路财’，因而拨去赈灾的钱都会比需要的多上一些。

        轻重缓急的让指骨感到紧绷，但也不难受，反而有种很奇异的感受，手指好像是被温的面团包裹。

        “抱歉。”他用自己干净的袖子把她的手指干净，余清窈还沉浸在李策刚刚那让人心加剧的觅食锦鲤行为当中，迷迷瞪瞪，傻傻愣愣。

        李策脸上的红霞没有随着时间而褪去，反而随着呼的起伏、加剧愈演愈烈，直到红霞漫天，漫到了耳尖、脖颈。

        余清窈杏眼都睁得圆溜溜的，越发像一只垂着耳朵的兔子。

        让人都要忍不住给她投喂胡萝卜。

        余清窈长长的发辫从肩垂落到前，青丝柔顺，雪白的小脸被衬得更加细腻柔，她垂下密的睫，两手握着他的腕，认真学他教的。

        忽的指节微疼，好似被咬了下。

        她不如李策的好，只要贪心一点，的过多，就会让自己难受。

        此行也不知她会不会一起去，若是秦王就藩，那为秦王妃她定然是要一同去的。

        错开的指遮不住那双望向她的眼眸。

        余清窈才将两指节松了出来，带出来的水痕了她嫣红的。

        他拨开余清窈脸旁散落的发丝，别在她耳后，光看着她努力的模样，心底就好像慢慢坍下了一个大，需要更多更多的东西去填满他。

        “窈窈学的很好。”他从来不吝夸奖。

        “只是父皇将监察使一责给了秦王，本王就没有明目靠近灾银了。”李睿蹙起眉，望向众臣。

        不必明说，众人皆心知肚明。

        李策量高，手指修长，三寸长的指已然可以探到。

        “没错。”另一名熟知大旻地貌的大臣在摊开的堪舆图上指出一条路线，“因为大雨倾盆，山地多坡泥石，去往秦州的路线必须选择平坦、地基夯实的土地，如此以来，很容易推测出他们此行选择的路线。”

        烛火‘噼啪’一声。

        食指上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力，好似小时候拨弄水缸时被养在里觅食的锦鲤到，时而重时而轻。

        仿佛在不断地试探，是否能吃。

        他眼眸弯起，里面尽是温情意，水光潋滟，像是潺潺淌的春江水。

        “这样可以了么？”她抬起漉漉的杏眼询问对面的人。

        她无法形容这陌生的情绪，只是随着那情绪的起伏，呼也逐渐急促，渐渐和那指骨上的松弛间隔为一。

        倒是捉鱼刺的好帮手。

        她松开了拳，正好方便了李策深深吻入她的指。

        他微微颔首，扭看向一旁的烛火，又不禁想起了余清窈。

        才得了皇帝的暗示，楚王迫切地想要把手上的事理好，召集拥臣，商议大事。

        适龄的皇子几乎都已经去往封地，三年才得一次朝拜的机会，如今金陵城又交付在他手上，如此良机怎能放过。

        李策微张，好似水下缺氧的鱼，浮起了，才能在水面入足够存活的氧气，不平稳的气息让他整个人显得颓靡而动人。

        楚王懂军事，只消看一眼就知这样的地貌极为适合伏击。

        就像每只小兔子都要学会吃胡萝卜的。

        “这条路线固然一路平顺，但是要进入秦州地界在三分之二会遇一峡谷名曰柳叶口，总长十里，负重车行需要半个时辰才能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