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恰到好，简直人入眠。

        犹豫了一下还是解开了最外面的罩衣，蹭掉了鞋袜，深一脚浅一脚，着靠过去。

        然而也没有。

        余清窈的后背被李策膛紧紧挨着，他说的每个字都变成了膛的震颤，让她的后背都跟着微颤，好像是花开的时候每一片被风动的叶子也会随之摇摆。

        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太大，这块翡翠的质感显然还没有她以前得的那些玉镯子的好，摸起来也没有特别的感觉。

        余清窈被他这一笑反而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玉养人，人养玉……”余清窈默默重复了一遍，奇怪：“所谓玉是集天地气，气可以养人，可人凡俗胎，又怎么能养玉？”

        因为池水时时刻刻都在动，也不担心一会就弄脏。

        “吻我……”

        她不由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常，“……殿下懂的可真多啊。”

        “璞玉雕琢方成，每一块玉都是从原石打磨而成，只要经常摩，玉也能变得更加细腻温，这就是所谓人养玉。”

        也并非是石子硌手的那种，而是像丝绸织面，有玉料没有完全打磨好的纹路。

        不现在她心里怎么委屈李策那日说的那些话让她心里总记挂着那件事，他依然在一丝不苟地帮她清洗发，指腹甚至还在轻着她的发丝，澡豆丰富的泡沫让摩也变得更柔和，似乎每一发丝都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

        余清窈手指不由自主地把玩起腰间的丝绦，在指上绕了又绕。

        等余清窈快到池边，李策及时捞住她的子，打横抱起，“走这么快，也不怕再崴到脚。”

        李策眼眸弯弯，笑意更深。

        看见余清窈东摸摸，西敲敲，对着大荷叶像是研究了起来。

        “这样整块翡翠玉虽难寻，但却不见得昂贵，若是成色特别好的大多会成玉镯、玉佩，都会比成这样的大件物更容易卖出好价格。”李策抚过荷叶的卷边，“而且贴着的玉往往会越来越好，所谓玉养人，人养玉。”

        总觉得下一刻李策就会吻下来。

        温热的水一次次冲净了泡沫，指腹又从发慢慢到了额角，李策的子随着往前移，几乎抵住她的，眼睛从上往下俯视着她。

        害怕自己真的睡着了，余清窈只好将把眼睛重新睁开。

        这时，视线里就倒映出李策脸，眉眼柔和，神情自若。

        “只是看的书比较杂，日后你要是想知什么，我都能一一教你。”李策温柔，手指又搭在她的肩膀上往下轻按，“躺下吧，帮你把发先洗了。”

        虽然两人的视野是反着的，可也能看清对方瞳仁里倒映着自己的影。

翠荷叶离浴池的边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若是她这样过去，全肯定要透了，穿着衣服不说容易病。

        李策先用铜勺舀了热水把余清窈的发都，指从发到发尾慢慢理顺。

        而且想必也会让余清窈感到不自在。

        余清窈本是闭着眼睛的，可这个翡翠荷叶比她想象中躺着还要舒服，再加上四周热气腾腾，温惬意，上琉璃雨声淅沥，声音悦耳。

        显得焦躁而不安。

        余清窈两手搂住他的脖子，努力把脚缩起来，以免被水沾脚，虽然她知最后还是不可能不弄。

        余清窈慢慢躺了下去，因为左侧荷叶是带着向下的卷边，正好时候把脖颈靠在那个弧度往下垂，青丝如泻，一脑垂了下去。

        余清窈不知为何感觉心里涌起了些酸酸的情绪。

        “怎么了？”

        “好了，发洗完了。”李策的声音夹在雨声里显得更轻柔，好似进屋檐里沾了脸颊的那一丝春雨，又又，“……接下来什么？”

        看着她像只小兔子，蹦蹦地就过来了，对他当真是缺少防备。

        “这翡翠荷叶的雕工的确是一绝，栩栩如生。”余清窈犹豫：“可好似摸起来还有点糙。”

        “也没有走很快，我知分寸的。”

        明明他那日不是这样说的。

        余清窈不自觉轻抿了抿。

        余清窈盈盈的杏眸直直望着他，密的睫像是被惊扰的蝴蝶，不安地轻颤。

        “嗯，你知分寸。”李策抱着她往池子中间走去，放在了翡翠荷叶上。

        李策握住她的小手，在翡翠荷叶的表面上下移动，用掌心指腹仔细感受石料表面微显粝的感。

        看起来就是一副真心想为脚不便的她洗发的专注模样。

        余清窈颇为新奇。

        可是发丝最是无情，它们毫无感觉，本不值得被这样仔仔细细地搓。

        水丰盈的上翘起，出被藏起的一排贝齿，怯怯小心地吐出心中所想的那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