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瞧，众人心里都不由了一声不好。

        这种事情他周围没有可以商量对象，而书上更不会细说各种，更何况每个人的条件不同、接受程度不同的，又怎能一概而论？

着春桃和知蓝，那两个一个言行怯弱，一个行事出格,  都不像是能襄助王妃把控局面之人。

        知蓝和春桃都很满意。

        余清窈趁她们不备，在进门的时候就匆匆往左右各扫了一眼，不难看出这些夫人之间互相也不太对付。

        到时候秦王府里叽叽喳喳，不说殿下受不了，他和福安也是受不了的。

        李策凝起了眉，竟被福吉几句话说得心神不宁起来。

        遥城是什么地方，她们都清楚。

        虽然理解了秦王的用意，可又想到那些带着美人而来的贵妇，个个都长着一副八面玲珑的明样。

        因为是次，借着温热的水，他也百般克制，才没有让余清窈难受抗拒。

        今日前来哪一个不是带着府上最最艳的姑娘而来，就想着秦王殿下在金陵城肯定什么美人都见过，寻常的姿色定然看不上眼，所以专挑了些丰腴艳丽的来，指不定看着新鲜就能被收下。

        殿下一向照顾王妃,  半点委屈都不肯让她受,  今日这摆明是去赴了场鸿门宴，心里怎能不牵挂担心。

        余清窈后昏了过去，他也不知该不该归罪于池水太热，还是纯粹是被他累着了。

        余清窈手里着一柄雾青色的细绢团扇，带着两婢缓步走入花厅，她脚还是不太灵便，因而要慢一些才稳当。

        显然来秦王府并不是她们串通好的事，而是带着点竞争的味，所以都视对方为对手，气氛一度剑弩张。

        “见过秦王妃娘娘，妾出自永定伯爵府……”

        夫人们无不都把目光放在了她的上，看得出神。

        “咱们王妃子那么好，又为殿下考虑，万一觉得殿下就是需要多几个妾室怎么办？”福吉见两人都不能理解自己的苦心，越发着急了。

        期间更是耐心引导，凡她呜咽难受都会缓下动作，温柔安，直到她能适应为止。

        “妾王氏，夫是都指挥使同知沈谈，见过秦王妃娘娘！”

        那儿荒芜贫瘠，环境恶劣，全年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刮风扬沙，三分之一的时间在飞霜下雪，几乎就没有什么特别适宜的时候，很难想象那里能养出什么美人。

        余清窈今日的气色完全不需要脂粉来添彩，只是乌髻高束，插钗簪环就已经艳丽夺目，无人能质疑她的貌美。

        可如今一见秦王妃的模样，她们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我知你们担心王妃，不过……”李策回眸望了眼后的方向，角噙着笑：“区区秦州妇，怎能压得住她。”

        更何况昨夜他们才拥有彼此，正该是情蜜意的时候，怎可能再接下这些美人给自己添堵？

        因着太顾虑余清窈的子和情绪，他才花了很长的时间……

        此时花厅的左右两边各坐了两名二、三十来岁的年轻妇人，衣着打扮各不相同，有的雍容华贵、有的端庄大气、还有的艳光四……

        福吉就怕余清窈会被她们哄骗得团团转。

        早些把这边的事情置完，也好过去看看情况。

        容貌艳，仪态雍容。

        这些人别说秦王妃了，就连秦王的面都还没见过，会如此心急全因为此事刻不容缓，若是让对家的抢占了先机，届时混作了秦王妾，日后枕风一，那她们家岂不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福吉顿感受教，恍然大悟：

        李策笑容淡下，斜眼睨了他一眼。

        李策提步往前，步子不由迈得更快了些。

        若是秦王妃生得这样纤合度，又艳动人，岂不是要她们小巫见大巫，班门弄斧了！

        福安了福吉一胳膊肘。

        若说从前的余清窈，为人小心又谨慎，子又好拿，的确可能会因为不想开罪人而不敢拒绝，可现在她早已经改变许多。

        “殿下原来是想用她们给王妃娘娘练手呐！”

        思及此，李策心里没了底。

        春桃心为她选了条缀有暗纹的芍药花纹的碧霞裙，上搭着胭脂薄纱的琵琶袖衣，前的宝石璎珞随着那丰盈的起伏而垂落，与腰间的金玉细带相呼应。

        ——除非她觉得昨夜不太好？

        不会说话少开口。

        从金陵得来的消息有限，只知秦王妃是四品明威将军的女儿，两年前才从遥城搬到金陵城。

        “……可是万一王妃一时心，为殿下都收下了，那到时候可怎么办？”人又不是鸡鸭，收下了又不能宰了，还得好好养着。

        相这么久，余清窈有所变化他早看在眼里。

        余清窈两袖兜着风，衣袂飘飘，耳边的两枚青玉珰在白的脖颈旁摇晃，并不显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