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之类的，甚少会上贡鲜物。

        更何况夏日炎热，再快的、再好的储存条件，也赶不上东西腐烂的速度。

        “八百里加急？”楚王皱了皱眉，不满：“他当本王是杨贵妃，也要他千里迢迢送妃子笑？”

        还如此大张旗鼓地送来金陵城，仿佛就怕别人不知他赶着溜须拍一般。

        家唯唯诺诺点，跟着一块大骂这季大人不会办事。

        李睿本就心烦，已经好几日没有收到来自秦州的消息，也不知那件事办得怎样了，偏偏还遇到季子涛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更加不耐：“得了，打开看看，什么东西值得他这么神秘。”

        家连忙对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拿着裁蜡刀沿着蜡封的凹，慢慢切开。

        随着蜡层脱落，密实的盒子微撬开了一条，一令人作呕的气味冲了出来，靠的最近的小厮连忙捂住嘴，险些直接呕出来。

        家也憋着气，惊慌而不解：“什、什么东西这般臭！”

        就是徽州的臭桂鱼也没有这样恶臭难闻！

        李睿紧锁着眉心，虽然也觉得这味腥臭刺鼻，但却没有像家和小厮那样失态。

        毕竟他是上过战场的人，就连腐烂的尸都见过不少……

        尸？

        李睿蓦然一惊。

        应峥一直保持着每日一封信往回传递消息，飞鸽穿书从秦州到金陵也就约摸四、五日的时间，可他已经有好几日没有收到书信。

        也就说明，在六日前，应峥就再没有往回传过信。

        一旁的家被这味熏得不停干呕，气急败坏。

        这个秦州藩台大张旗鼓又神秘兮兮送来的东西竟然如此不堪，光是味都让人受不了，只怕是保存不当，已经腐坏了，他正要挥手让小厮把此物赶紧扔出去，李睿却忽然站了起来。

        “把盒子打开！”

        家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显然已经坏得不能吃的东西，楚王还要瞧？

        “可是……”他犹豫，心里很不愿意。

        李睿怒喝一声：“本王让你打开！”

        家吓得一个哆嗦，险些直接摔倒在地上，趔趄几步，朝着小厮挥手，急忙：“快、快打开。”

        自己也顾不上这作呕的气味，跑过去帮忙一起快点打开盒子。

        “呕——”

        盒子一掀开，家这下是真的没忍住，扭就吐了出来。

        小厮顿时如泥，一下倒在地上，惊恐万分：“、、……”

        李睿大步走上前，往盒子里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