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得差不多了,几人继续往前走,路过颁奖台,这里每年都会站上一批人,接受学校和政府颁发的奖励,迎着台下那么多双羡慕又敬仰的眼神。
誓涟和他们很熟,几个大学间有项目交
,他偶尔会和其中几个碰上面吃个饭。
“今天周末,人有点多。”
誓涟站起
来,跟着去了。
谢惟燃和誓涟也停在荣誉墙前,指着几个熟悉的脸,说着他们几人在大学的事情。
抢男人的戏?
车子停在学校外的停车场,誓涟和谢淮光下了车,先去门卫那里问能不能放行。
四个人都默默面朝青山,这一刻,才好像真的阔别青春年少。
回去的路上谢惟燃开车。
给誓洇的水他拧开盖子,放到他手边。
不确定的事情,就把答案抛给提问的人。
誓洇路过照片墙,对着自己的照片驻足看了一会儿。
誓洇被他带着,吻得目光
红,
声连连。
至于去哪里喝,谢惟燃拿了主意。
颁奖台往上,是一片广场,左右两侧各有一棵参天大树。
誓洇夹花生米的手一顿。
照片上的少年显得青涩又稚气,这是校牌上的照片,用了三年。
余下谢淮光和誓洇,两人对视着,目光不言而喻地有些意味深长。
谢惟燃出其不意地凑过来,姿势很别扭,吻技又很成熟。
谢惟燃站起
,朝他房间的方向走去。
谢惟燃父母都很忙,不像谢淮光的母亲,为了督促谢淮光上进选择留在家里,时刻照
他。
高三的教学楼连着高二教学楼,在最边上,尤其安静。
走廊的一侧面朝青山,晨读伴着鸟叫,雷雨伴着晚自习。
那里也有很多他们在一起的回忆,去那里会让他心里有凌迟一般的钝痛。
“誓涟,你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我觉得……他俩至少还得纠缠个三年五载。”谢
“他俩……没戏了吧?”谢淮光斗胆开了个
。
再一抬
,誓涟已经和谢惟燃走了回来。
广场再往上走,是高一教学楼,往左走,是高二教学楼,右边单独的一栋,是实验楼。
谢惟燃最后在他下
咬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放手。
清晨的时候,大家都来这里背书记单词。
这边一到放假就没什么人,熟悉的风景在窗边一闪而过。
谢淮光专门去找学姐的照片,仔细地拍下来,像是见到本人一样,傻乎乎地乐呵。
缓慢地行进着。
都在没有准备好离别的年纪作了告别,真正的告别却是像这样三两结伴重回故地,在现实和记忆的重合里,轻声说了再见,再也,不见。
“可以了,我们进去吧。”
谢淮光积极地拿碗拿筷端杯倒酒,这一层里只有他们四人,楼下的是保姆和厨娘。
谢惟燃提前打电话回去说了要带朋友来家里吃饭,到家时饭菜都备好。
从学校出来,大家心情都有些沉重,于是谢淮光又提议去喝酒。
誓洇开得很耐心,谢惟燃趁着堵车的空档,下车去买了几瓶水回来。
誓洇闭了车子发动机,拿起刚才开的水喝了几口。
进门时路过荣誉榜,四个人的照片都遥遥地排在前面几行,怪不得门卫肯放行。
誓涟对于谢惟燃提议去他家喝酒这件事,心里总有些退却。
誓涟坐在谢惟燃对面,显得情绪很低落,誓洇和谢淮光时不时聊两句。
誓洇却很明白,这是谢惟燃单方面对誓涟的惩罚和报复。
“不知
,你觉得呢?”
好在有交警指挥交通,一会儿就从人群里开出,驶入去母校的环湖路。
青山未改,只是目送一批又一批人,来的来,去的去,如如不动。
这里的记忆,也是最深刻的。
誓洇手里的水因着刚才的晃动撒了一下,他低
找了点纸巾
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