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进河里的也是他啊,经历了他口中说的那些事情的,就是他啊。
“投…投河……自尽……怎么会?你……怎么这么傻……”
他已经平缓下来,声音也恢复如初,没有半点颤抖的样子。
誓洇继续安抚他。
那样震耳
聋,那样深入人心。
“临死前,我也是这样摸了摸你
的那枚戒指,告诉你,没有谁错,谁也没有错。就这样吧,回各自的位置上去,各司其职。”
一上车,谢惟燃抓起誓洇的手。
谢惟燃紧急踩了刹车,按了求助灯。
“没什么,只是不敢承认真心的几只可怜虫,以其中最可怜的一只死掉为结局,惨淡收场的故事。”
他要捧着一颗真心,免得叫誓洇再痛。
誓洇抱着他,安抚似地拍拍他的背。
“他是谁?告诉我他是谁?”
谢惟燃和誓洇上了白色面包车。
一伙人开始对谢惟燃的车展开紧急检查。
誓洇的泪水又涌出来。
谢惟燃还算冷静,“有个轮胎有点问题。”
甚至连他出车祸时梦到什么这种只有他自己知
的事情都知
。
誓洇仰
蹭着他的手心。
出走了十年的誓洇怎么会突然回来。
他们调了质检过的车过来,谢惟燃那台被运上车拉走了。
“刚刚,你摸着这个戒指,在想那个世界的自己,是吗?”
他一字一句地问,声音颤抖起来,连人也颤抖起来。
好在这车里后座是有帘子挡住的,从前面看也看不出什么。
可他没有,他冷静得,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谢惟燃摸着誓洇的侧脸。
白色面包车紧急停在
后,拿出了急停障碍物。
谢惟燃脑子一下子炸开。
“什么意思?告诉我。”
缠绵许久,窗外传来扣扣地敲窗
声。
这种冲击三观的事情,放任何一个人
上,谢惟燃都不会信。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此刻,他们都还活着。
下了高速,过收费站的间隙。
他早就痛过了。
他活了下来,奇迹一般活下来,受了点
伤。
谢惟燃怜惜地摸摸誓洇红
的
,扭
开了窗,顺势将他挡在背后。
“你知
我为什么会回来吗?上个月,我掉到河里,差点淹死了。我快要死了,或者说,我死了之后,我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在那里待到投河自尽。我在河底,见到一
白骨,他
上的衣服,就是我投河自尽那天穿的。我又活了,我游到岸上,去报了警。警察查完
份告诉我,他,和我,同名同姓,连DNA检测结果都说他是我。”
“你信不信,那个人,就算自己死了,也要护着你,只是因为,你和我,还有缘。”
他周
都被一
白光包围着,什么都伤害不了他。
在重逢的分分秒秒里,他都在痛着。
“誓洇……阿洇……我们……那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而逝去的人,也希望,他们好好地,活下去,活到有缘再见,再续前缘。
他抓着誓洇的手甚至抖起来。
谢惟燃颤颤巍巍地捧着他的脸,目光里都是乞求。
“谢先生,是不是车子不太对劲?”
“谢先生,可以了,上车吧。”
“谢先生,已经叫人赶过来了,你去我们车里休息一下吧。”
唯一叫他不痛的,是刚才休息室里,他柔声说起的那个盛夏,是确定心意的那串
的吻。
“谢惟燃!别睡!清醒过来!他还在等你,他一直在等你!你不要睡!你们没有结束,还有缘再见的,谢惟燃!”
白色面包车依旧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谢惟燃被带下车,誓洇也下了车。
誓洇低着
,声音低沉而缓慢。
谢惟燃想通了一切关节,他再吻上他时,温柔又缠绵。
谢惟燃望着他,企图从他脸上再看到刚才的那份心痛。
他越是说得轻描淡写,谢惟燃就越是心痛万分。
“心太痛了,痛得要窒息了,不想活了。”
谢惟燃抓着誓洇的肩膀,眼里也涌出泪水。
他怎么会不痛呢?
“什么…意思?”
谢惟燃深深
了口气,某一个瞬间,他们怀揣着同样的想法。
“谢惟燃……你上次出车祸的时候,有没有遇到很神奇的事情,比如,梦到谁救了你。”
这叫谢惟燃,怎么不去相信。
他从来没有拒绝他,只是叫他轻一点,叫他放一
手指就好。
誓洇掏出手帕给他
干泪水。
。
谢惟燃上了车,发动车子。
为首的那人打了电话。
从来不知
谢惟燃心思的他,怎么会三番五次地表明心意和立场。
曾经那么抵
誓涟的他,怎么会轻易接受誓涟对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