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它种下去，第二年春天，我就又出来了。”

        反正现在也快冬季了，阿凇只需要等一小段时间。

        阿凇听完，静默了许久，他说了一个浮南从未在意过的细节：“土里很黑，也很冷。”

        “我是植物啊。”浮南被他逗笑了。

        “你会受到伤害吗？”他继续问。

        “或许有吧。”浮南眯起眼开始回忆先生说的这个秘法的细节，“它是我的自保手段，我记得它确实要付出一点点代价。”

        她想起来了，一拍自己的掌心：“被种起来之后，我会忘记两件事。”

        “什么事？”阿凇的声音低沉响起。

        “两件……我已有记忆里无关紧要的事……”浮南记很好，她确定先生就是这么说的，虽然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非要是两件事，“多好，无关紧要的事，这秘法太仁慈了。”

        阿凇从不相信有这样仁慈的法术。

        他追问：“你确定？”

        “我确定。”浮南凝眸看着他，她的眸子里是真诚的光，在她的记忆里，先生从没有骗过她，遇到他不想告诉她的事情，他只会回避。

        阿凇侧过去，他静静地点了点，他相信了浮南说的话。

        于他们居住的大殿之下，建立了一个更大的石室，称得上是地下殿了，阿凇的第十二次轮回，在这里开始。

        在一片黑暗中，浮南仰看着落下的一点光，她的子落在了阿凇探出的黑线里，黑线仿佛虫子吐出的丝，一圈一圈绕着，将明亮的光遮挡着，直到将她完全封入茧中。

        阿凇抱着她，低眸，那濒临崩溃的、渴望血肉的却没先落在她的脖颈上，他先吻了她，自那日之后，他没再吻过她，因为他知，他这个举动似乎碰了某种禁忌――这是不应属于魔族的一种感情，它对人类来说可能是蜜糖，对魔族来说，可能是毒药。

        浮南紧闭的眼睫轻颤，她角挑起一抹无奈的笑：“阿凇，咬这里，血不够多。”

        他果然上咬了她，力很轻，而后这缱绻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他的颤抖着，却还是咬开了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