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岂不都是……死人？”柳蛮蛮大着胆子凑近其中一名员工，发现他只是机械地敲打着键盘，在屏幕上敲出一行行乱码。

        一秒，两秒，三秒。

        一个手里抱着文件，形色匆匆的女快步走来，然后径直从柳蛮蛮里穿了过去。

        人都出来以后，柳蛮蛮打量四周，“这是几层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她拿起一张符，试着往男人后背上一贴，然后毫无意外地穿了过去。

        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提高效率，分行动。

        “这就不一定了，可能是不起眼的一个小盆栽，一块石，也可能是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东西，要看对方的习惯。”

        凌尘长摸出三枚铜钱往空中一抛，铜钱落地，他盯着看了半天，“……利在东南。”

        长期加班让员工反应迟钝，发生火灾时大家已经失去了理智，所以才会疯狂踩踏。

        此时她正站在一个工位旁边，下一秒，灯光大亮，座位上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男人，正对着电脑认真办公。

        凌尘长轻嗤，“可能是怕被你撕了吧。”

        无事发生。

        韩默推开门，面前是一排排规划好的工位，只是座位上空无一人不说，椅子东倒西歪，文件撒了一地，有些甚至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脚印。

        柳蛮蛮挑了下眉，“之前？”

        一凉意沁她全，冰冷刺骨。柳蛮蛮赶紧跑回江芜边，抱着她给自己取。

        而东南，正是前面办公区的方向。

        “我们要在十五分钟内找到阵眼？”柳蛮蛮掏出凌尘给的一打符咒，“用这个能不能测出来啊？”

        “是85楼。”韩默指着对面墙上，苦笑，“还真是个‘吉利’的数字。”

        柳蛮蛮动了动鼻子，“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好像什么东西烧糊了？”

        “那阵眼是什么样的？”

        韩默将信将疑，但眼下时间紧迫，容不得他浪费一秒，只好也赶紧去找阵眼了。

        韩默努力回忆，“好像是夜里十一点半？我记得新闻里说，这家公司加班十分严重，尤其是业务繁忙的时候，很多员工甚至要在公司里过夜。”

        凌尘长抬看向墙上的石英钟，脸色难看，“还有十五分钟了。”

        她冲电梯里面招手，“没事了，赶紧出来吧！”

        “阿芜，你说现在该怎么办？”韩默想了想，蹲下来征询江芜的意见。

        就好像是这里原本有一群人在工作，突然发生了什么意外状况，所有人都慌张地跑出去了。

        甚至还有几个员工是因为在休息室里补觉，来不及逃跑，在睡梦中被烟活活熏死的。

        哪有公司大白天不开灯，还一个人都没有的？

        韩默不放心江芜，“你还是跟着我吧？”

        凌尘长问韩默：“你还记得火灾时间吗？”

        他刚才搜集长生制药相关资料时，无意中看到这条新闻，有个大致印象。

        她深一口气，“要不我再请金花婆婆上来？”

        “不用啦，火灾还没发生，这里很安全。”江芜挥挥手就跑远了。

        “这里真的是85楼吗？”柳蛮蛮这回学聪明了，“该不会又是幻境吧？”

        柳蛮蛮吓了一，连忙后退两步。一转就发现，刚才还空空的办公区全是人，大家都在专心工作。

        江芜看向凌尘长，“要不你给算一卦，指个方向？”

        “我想起来了。”韩默抿了下，神情严肃，“这里的确是85楼，之前是桑国一家贸易公司的办公地点。”

蛮蛮深一口气，好了心理准备，勇敢迈出电梯。

        她看着眼前一派繁荣的景象，“这也是幻境吗？”

        总让人联想到十八层地狱之类的。

        韩默点，“就在一周前，公司内发生火灾，员工在逃生过程中又发生踩踏事故，听说死了三十多人。”

        柳蛮蛮皱起眉，“那要怎么找啊？”

        江芜已经折了好几个纸飞机了，折好一个就插/进口袋里，听到韩默的话，她歪着想了想，“维持阵法运行的关键是阵眼，只要找到阵眼，就可以出去啦。”

        “阵眼肯定不在这些人上。”韩默想了想说，“我们还是要找，真实存在于这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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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芜刚才已经偷偷试过了，勾不到魂，“看样子很快就要着火了，如果我们还找不到阵眼，就会陷入真正的大火中。”

        “它们不是鬼魂，而是临死前的场景重现，执念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