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救药。江芜摇了摇，“许蔚言爸爸，你知你命里只有许蔚言一个孩子吗？”

        许恒一怔，“我为什么要离婚？”

        江芜看也不看，顺手进口袋里，又对他说：“那你什么时候跟许蔚言后妈离婚呢？”

        “言言。”许恒语气沉了几分，“警察叔叔都说没有找到她和人贩子联络的证据，说明这事跟你吕阿姨没关系……”

        许恒感到了一阵不可思议。

        就因为言言那些没凭没据的话？

        许恒追出来，就看到儿子趴在一个比他还小的小女孩上哭哭啼啼，脸色更加不悦，“许蔚言，爸爸是怎么教你要个男子汉的？”

        江荻在旁边已经不客气地大笑出声，还要假惺惺地表示：“许总放心，我们不会传出去的，哈哈，哈哈哈！”

        他的确是在爷爷家生活到十三岁，爸妈出去打工赚钱，把他放在老家。不喜欢他爸爸，连带着也不喜欢他这个孙子，动辄打骂，嫌他是小累赘，只会浪费家里的粮食。

        “我没有！”门内传来许蔚言气愤的大喊，“明明是她想卖掉我，还要栽赃给秀姨，不然她那天为什么特意来给我送牛？”

        “他才七岁，为什么要当男子汉？”江芜抬起，不解地看着他，“你十岁的时候还会床，还会被你打屁呢，难你没哭吗？”

        “我没有胡说哦。”江芜一本正经，“你床的病直到十三岁才好，因为你被爸妈接回家了，新家里有干干净净的卫生间，不用像在爷爷家那样，半夜去外面上茅厕，所以你的病就好了。”

        许蔚言推开门跑了出来，正好看到走廊上的江芜，委屈像是洪水开了闸，哭着扑到她上，“江芜，你让我妈妈把我带走吧，我再也不要回那个家了……”

        许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勉强冲江芜挤出个笑脸，“你就是警方说的那个合抓住人贩子的江芜小朋友吧，我要谢谢你救了我的儿子……”

        许蔚言哭得很伤心，眼泪瞬间打了江芜的衣领，凉丝丝的。

        “她就是我跟你说的江芜。”

        江荻大

        他拿出支票本写了一个数字，撕下来递给江芜，“拿着，叔叔请你吃糖。”

        这时韩默打来电话，说许蔚言的爸爸许恒已经到分局了，但许蔚言不肯跟他回去，还说要等江芜。

        江芜赶到的时候，就听见许恒正苦口婆心地劝儿子：“言言，我知你不喜欢你吕阿姨，但你也不能这样污蔑她啊。”

        “什么意思？”许恒皱了下眉，“难你是说静雅的孩子会保不住？”

        许蔚言不知何时已经干了眼泪，一脸认真地看着许恒，“她算命很准的，她说你小时候床就一定是真的。”

        他吃不饱饭，就只能多喝井水填饱肚子，半夜睡得沉不想起床，迷迷糊糊就了一被子，第二天起来就被打骂训斥，还让他自己把被子洗干净。

        许恒瞪大了眼睛，下一秒脸色涨得通红，“你，你胡说什么……”

…

        江芜叹了口气，小大人似的拍拍许蔚言的脑袋，“别哭了，我这不是来替你撑腰了吗？”

        许恒：……

        “我不想听你替她说话，总之我讨厌她！”

        眼前这个小女孩又是怎么知的？

        江荻瞄了一眼，好多个零！

        江芜扶额，她不想跟傻子说话了，好累。

        这是他成为许董事长之前最不堪回首的童年记忆，许恒确信他没有跟任何一个人提起过，包括许蔚言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