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佳忍着害怕，帮妈妈把所有病人的片子依次排好，看了一会儿就发现，“还真是张桂枝片子上的人最完整啊，看起来像是个女人？”

        难以启齿，不可告人的秘密。

        赖佳妈妈问：“还要去看其他病人吗？”

        江芜一摊手，“你不是说过，这些病人都来自一个地方吗，我就随便问问咯。”

        赖佳妈妈会意，安了严磊几句，让他放宽心态，按时吃药，然后就离开了病房。

        片子上当然看不出来这么多细节，但江芜刚才已经见到本尊了。

        这可难倒赖佳了，她摇摇，“我没学过画画……哎，弹幕上说，可以试着用ai绘图件生成？”

        “先给我张桂枝的资料。”江芜说，“还有她生前拍的最后一张ct。”

        看过曹欣和严磊后，江芜意识到，从这些病人上得不到更多的线索了。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古怪又可怕的人面瘤，绝不是随机挑选受害者。

        也许是因为人面瘤拍出来就是黑乎乎的一团，件生成的画像也是深黑色背景，还有一团团旋涡状的图样。

        赖佳按照弹幕所说，先下载了个ai绘图件，然后拍下张桂枝ct片子上的人面瘤作为参考，再加上一些关键词。

        曹欣不停地说“放过我”，严磊提起曹欣时那遮遮掩掩的语气，都能证明他们上有秘密。

        他表情很是惊讶，看起来好像并不清楚自己的“病友”都有谁。

        直播间的观众多，大家一听江芜需要画画，七嘴八地出主意。

        看过严磊后，赖佳的想法又动摇了，“他就没有说什么诅咒之类的话，难真的是曹欣自己在发疯？”

        没错。江芜在心底默默补充，这张脸跟她刚才在楼下见到的那个怨灵一模一样。

        到了走廊上，她才开口：“严磊的病情目前是这些人里最轻的，他的神状态也还算稳定，一直在积极合治疗。”

        回到医生办公室，赖佳妈妈找来这些人的病历，还有厚厚一摞ct片子。

        就好像……有一颗缩小的人钻进了张桂枝的肚子里。

，“曹欣是谁？”

        她想不明白，只好问江芜，“你怎么知他跟曹欣认识的？”

        “你会画画吗？”她问赖佳，“能不能把这张脸画下来？”

        少女额前厚厚的刘海遮住了眉眼，巴掌大的脸苍白瘦削，色又格外鲜明，微微翘起的角，莫名带了一丝邪气。

        很快，件就自动生成了一张少女的画像。

        江芜没再说话了，只是看了赖佳妈妈一眼。

        江芜摇了摇，“不用了，我还想看他们的病历和瘤片子。”

        灰黑色的胶片上清晰地照出人骨骼和脏，在腹的位置隐约可见一团阴影，稍加调整角度，就能透出一张人脸的轮廓来，眉眼口鼻都活灵活现。

        赖佳妈妈递给她。

        “就是跟你得了同一种病，对面3号病房的那个女人。”赖佳补充。

        “大概十几岁的女孩子，长发，齐刘海，双眼，这里有颗痣。”江芜在颧骨的位置指了一下。

        严磊皱着眉，似乎在努力地回想，突然一拍手，“我初中同学好像有个叫曹欣的，但是我们不太熟，我也没什么印象了……怎么，她也得了我这种病？”

        赖佳把这些词输入件，笑：“崽崽你是透视眼吗，怎么还能看出这里有颗痣啊？”

        他们的过往仿佛被一团迷雾笼罩，冥冥之中有因果相连，却又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