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下一个该轮到谁了呢?”
“华星宜”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又念出了几个让严磊耳熟的名字,“魏玉
,赵晓秋,李媛,你们当年跟着曹欣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结果这些年混得也不怎么样嘛。”
“华星宜”又飘到了魏玉
面前,贴在她的耳边说,“你也喜欢严磊,所以你看不得我和他好,才撺掇着曹欣来欺负我,对不对?”
严磊想起来了,那会儿曹欣是学校里有名的“欣姐”,不爱学习,
后成天跟着几个和她同样不学无术的小女生,据说谁要是被她们看不顺眼了,就会被堵在女厕所扇耳光。
严磊壮着胆子喊那颗飘在半空的,华星宜的“
”,“这些年你去哪儿了?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严磊觉得肚子更疼了,他忍着想吐的冲动,艰难开口:“星宜,我真的不知
这些……其实我这么多年一直都很惦记你,当年是我幼稚不懂事,连站出来替你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你少说几句吧,或许我还可以让你死得慢一点。”
“同桌?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就是你把严磊写给我的情书偷给曹欣的吧?”
华星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冷漠的目光让严磊果断闭了嘴,只是脸上不免
出委屈又不服气的神情。
可他没想到,原来华星宜也是她们欺辱的对象。
魏赵李三人疼得脸色煞白,病号服下慢慢渗出细密的血珠。
,傲慢肆意的,恶毒残忍的,欺凌。
他不就是害得华星宜被他妈骂了一顿吗,这也罪不至死吧?
他偷偷捂住自己的肚子,紧张得整个胃
都在不停翻涌。
魏玉
猛地看向严磊,后者正一脸不可思议,“原来你们还欺负过星宜?”
像是玩腻了这种吓唬人的恶作剧,她完整的
慢慢从空气中浮现,甚至还饶有兴味地转过
,冲秋千上的江芜打了个招呼。
“扯
发,扇耳光,用拖地的脏水泼我的衣服和书包,拿美工刀在我胳膊上刻字,还用烟
那些伤口……”
原来刀子割到自己
上的时候,真的会疼。
“啊,有点累了,光是曹欣一个人,好像还不够呢。”
不敢想象,如果他肚子里的
瘤其实也是这种东西……
“对不起,华星宜,我们当初什么都不懂,都是曹欣……都是曹欣非要我们欺负你的!”魏玉
大声向她求饶,哭得涕泗横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们毕竟还当过一年的同桌啊!”
“你们喜欢严磊,就去告诉他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我让他喜欢我了吗?”
三个被叫到名字,已经三十多岁的女人抖如筛糠,像三只瑟瑟发抖的小鹌鹑,眼神里充满祈求。
“华星宜”一桩桩数着曹欣带着魏玉
她们
过的事,光是说出来就带着无法想象的残忍。
“三年二班的潘强同学,逃避是没有用的,
“华星宜”微微蹙着眉,十分不解地看着魏玉
,“还是说,欺负别人的滋味就这么好吗?”
“星宜?你是星宜吗?”
“华星宜”说完,长在那三人
上不同位置的
瘤纷纷破
而出,手臂,大
,后背的血肉被撕裂,化作她的养料,她的“祭品”。
原来这些日子她们所承受的痛苦,都来源于二十年前那些几乎被她们遗忘了的“恶作剧”。
华星宜飘向角落里一直紧紧闭着眼装死的男人,看着他咬紧牙关,浑
发抖的模样,咯咯笑了起来。
地上已经血
成河,却始终绕着一个无形的圆圈打转,一滴都没有
到外面。
江芜也冲她挥了挥手,
了个“你随意”的动作。
那时候严磊还是班上的前几名,老师眼中的好学生,跟这些坏女生从来没有交集,更不关心她们每天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