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指着信笺,若无其事地说,「此信乃我书写。」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水中月愈听愈糊涂。冷如霜双袖齐平,歛任施礼,轻摇螓首,一字字
:「我此次前来青城县,另有要事,为免贼人干扰,迫于无奈心生此计。」
水中月恍然大悟,拊掌
:「原来如此,冷姑娘故意告知眾人被採花贼盯上,倘若你仍出现在青城县,眾人必认为你有备而来。」
「说来惭愧,我本想虚张声势,孰料贼人不减反增,令人不堪其扰。」冷如霜轻叹一声。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们不信你有所准备吗?」
「他们甘愿冒险前来,打算逞凶后将罪责扔给崔花手,来个死无对证。」冷如霜柳眉轻蹙,幽幽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此事是我错算了。」
水中月总算听明白了,问
:「不能取消行程吗?」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冷如霜螓首低垂,吁了口气。水中月细思片刻,环顾四周,
出困惑之色,「为何不见其他家僕?」
「冷如霜知
水公子要来,早早让ㄚ鬟们回房歇息。」
「船上有多少人?」水中月问。
「冷香舫上仅四名ㄚ鬟,均不会武。」冷如霜据实以报。
「没有船夫,谁来掌帆?」
冷如霜明亮的双眸望着水中月,花
般的樱脣微微颤动,
言又止。良久,她缓缓开口,「为避男女之嫌,我命船夫去岸上投宿。」冷如霜忽地想起甚么,连忙
:「水公子乃银冠侯老前辈义子,当然没问题。对了,我已派ㄚ鬟打点了客房。」
「客房不必了。」水中月轻笑,「我习惯睡扁舟。」
冷如霜俏脸忽寒,抿起
艳
滴的薄
,问
:「莫非水公子不信冷如霜,怀疑我安排不妥?」
水中月没想到她反应剧烈,急忙补充说,「冷姑娘多心了,我不入住贵舫实有两个原因。」水中月耸了耸肩,
出苦笑,「此船既已被盯上,对方偷袭势必小心,任他们怎样也想不到,负责保护你的人竟在扁舟之上。」
「另一个原因呢?」冷如霜问。
「扁舟上搭建的竹棚无窗无门,仅有布帘遮挡,进出方便,若我察觉敌人行踪,可先发制人。除此之外,扁舟视野空阔,便于观察周围情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