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月尚有自制力,其他人早被姬若雪一顰一笑牵动,魂彷彿被勾走了一样,痴痴地望着台上。本来携家带子的丈夫,瞧见姬若雪国色天香的玉容,高耸起伏
脯和嫵媚动人的美眸,忘了
旁还有妻儿相伴,一瞬不瞬地紧盯着。
终曲唱罢,眾人鼓掌喝采,姬若雪在欢呼声娉婷下台。此时灯光亮了不少,虽又有歌伎上台,但专注台上的观眾锐减不少,彼此交
接耳,寒喧敬酒。好不容易脱
的西门雀,连忙来到冷如霜面前,他凑到冷如霜
旁,「不知冷才女认为今晚乐曲是否入耳?」
冷如霜瞧见他这样,抿起下
,冷哼一声,「看来有人狐狸尾巴
出来了。」水中月报以苦笑,微倾
子,低声
:「反正我只是阉人,看一眼又何妨?我有心无力呀!」冷如霜瞪了他一眼,似在怪他算旧帐。
「连你也探不出虚实吗?」
西门雀瞧着一向清冷自若的冷如霜微笑,霎时间以为她对自己颇有意思,双目大放异采地,连忙说,「实不相瞒,姬姑娘事先派人请我转述,她希望近距离跟冷才女谈心聊事,不知意下如何?」
冷如霜沉
半晌,虽有疑虑,但仍頷首
:「劳烦西门公子带路了。」
倏忽间,锣鼓声停下,古箏和琴声微微响起,姬若雪搭
轻快小调,独自一人高歌一曲。姬若雪歌唱美妙,抑扬顿挫,鏗鏘有力,高音转折毫不突兀,此曲说是馀音绕樑也不为过。
台上近二十名歌伎挥舞五光十色的彩带,勾勒出千变万化的美丽图案,宛若一片片彩云飞扬半空中,美不胜收。歌伎们有默契地退开半步,腾出一个圆圈,圆圈中央
是姬若雪,她举手投足间充满美与自信,令在场眾人神迷昏醉。
西门雀热烈地招呼完后,两人被他带进了院里。此
布局以中轴对称,一条大
贯通东西,两旁近数十个四合院落和数个亭阁,院子里缀以花石鱼池,假山
水,花卉满园,看上去宛若世外桃源。通过中央
路,眾人来到醉香楼,外面排着冗长队伍,似是检查
分。西门雀
为醉香楼少主,自是没人敢拦他。
西门雀兴奋地起
,连忙叫两名美婢跟在冷如霜
旁,好生伺候。倏忽间,他注意到了水中月,思索片刻后,走上前来说,「丑兄,双姝互谈心事,咱们
为男人不好跟在一旁。要不这样,我找两个美女侍奉丑兄,包你乐不思蜀。」
「西门公子说笑了,此曲只应天上有,冷如霜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歌曲。」冷如霜
出洁白皓齿,微微一笑。
醉香楼正厅为了腾出空间,捨弃以往的桌椅,改用短几
垫,方便眾人亦能尽情一窥台上歌伎,不必担心被挡住视野。坐席后方有张矮榻,水中月环视四周,此榻是为了避免宾客之间争执,一个宾客只准带一个ㄚ鬟或随扈,位置多半在主人坐席右侧后方的矮榻。
失顏面,对外谎称她武功高强。」
醉香楼虽招待寻常人,但周围婢女仅穿轻薄罗裳,外罩若隐若现的纱袍,稍低下
来,敞开的衣襟窥见深沟险壑之
。水中月是个男人,对其多少感兴趣,恣意梭巡一会后,旋又移回目光。
歌伎上台
场后,数十多名姿色可人的俏婢来到短几旁,笑声盈盈中,为宾客添加酒水,恭敬地奉上热巾拭脸抹手,将客人服侍得无微不至。俏婢经过长年训练,媚态毕呈,打闹中
擒故纵,惹得男人心里发
,恨不得剑及履及。
便在这时,忽闻
旁传来一个声音,两人转
一瞧,原来是西门雀从大门走出来亲自迎接他们。西门雀
旁跟着一个人,他面色蜡黄,鼻鉤如鹰,双目深陷,
材
壮匀称。一开始水中月以为是护院,经西门雀介绍后方才得知,此人乃是醉香楼的总
莫多闻。
一曲奏罢,再接一曲,每首曲子调
不同,有时极
张力,有时轻柔婉约,位于角落的乐队施出浑
解数,起劲
奏,使厅内佈满悦耳的曲声。
入座之后,西门雀虽想跟冷如霜促膝长谈,但他
为醉香楼少主,
事必须八面玲瓏,稍作寒暄几句后,便去跟其他贵宾虚与委蛇,看似分
乏术。
大厅四周的灯火被捻熄,灯光瞬间暗下,仅留舞台上灯火通明。几名妙龄女子从左右廊
徐徐而出,水中月认出其中一人是姬若雪,她
穿璀璨华服,以眾星拱月之姿盈盈上台,伸出羊脂白玉的纤纤玉手,朝底下观眾微一施礼。
西门雀瞇起眼睛,挥了挥手,「丑兄不必瞒我了,我自幼在醉香楼走动,各色男女都见过了,又怎会看不
冷如霜轻叹口气,「千利久茶艺一绝,皇后娘娘深感兴趣,多次召他入
。单以此
分,我爹便不敢太过深入调查,避免开罪了他,皇后娘娘一个怪罪下来,仕途毁于一旦。」
水中月苦笑
:「西门公子寻我开心,我可是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