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中原人与东瀛人肤色相近，外貌差异不大，若不开口，如何辨认出来？」

        「看来没辙了。」水中月摇。

        「这倒未必，她中了我一记飞刀，说不定是线索。」

        「你错了，她没有中你的飞刀，我猜她穿着金丝甲之类的护，否则她中刀后出招不会这般俐落，浑然不像受伤之姿。」水中月解释地说。

        「看来线索断了。」冷如霜轻叹。水中月想起翠儿要在酒里下药一事，连忙把方才之事说出来，冷如霜闻言色变，气得双肩颤抖，叱：「西门雀好大的胆子，利用姬若雪引我过来！看来方才那名女子定是他同伙了。」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走吧！」

        「你说得对。」冷如霜点。两人匆匆收拾，趁着四下无人，踏出院子。水中月前来途中观察过地形，他拣了偏僻的小逕，直走便可到厩。便在这时，几名美婢朝他们迎面而来，似是没有注意到两人，低快步离去。

        水中月回过去，一雾水看着她们的背影，倏忽间，又有几名壮的大汉持刀走在廊上。其中一人喊：「你们块上，别拖沓了！要是赶不及到正厅，少主怪罪下来，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下连冷如霜也好奇了，她顿下脚步，仔细端倪这群大汉，从上服饰看来，应是醉香楼的护院。两人面面相覷，谁也没个绪，水中月索往院子拦了个神色慌张的婢女，问：「正厅发生甚么事了？」

        婢女看了看水中月，沉半晌后，「有客人在正厅捣乱，没人拦得住，少主正调派人手前去。」

        「你知闹事的人是谁吗？」水中月问话的同时，眼角馀光瞥向冷如霜，冷如霜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水中月虽师承银冠侯，武功高强，但不涉足江湖之事，对武林中人多有不识，还得让冷如霜从旁提点。

        婢女怯怯地看向两人，颤声：「听、听说是石大路。」

        「甚么！」冷如霜诧然。不等两人追问下去，婢女急忙闪离去，水中月不好抓着她不放，只能任由她逃走。

        「石大路是谁？」水中月转过来。

        「他无师无派，人称『孤狼』，一把狼首刀横行天下，所创孤狼刀法霸兇残。据说为人好胜，常与武林中人发生衝突，许多人唯恐避之不及。」

        「他是来找姬若雪的？」水中月问。

        「也许是，也许不是。」

        「罢了，不关我们的事，西门雀开设醉香楼，总不会应付不了这种事。」水中月不以意地说。

        「这可未必，他武功很高，相较竹林三人犹有过之。」

        「莫非你要我帮西门雀？」

        「我不在乎他，但姬若雪若在场，她或许会小一手。」冷如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