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跟他的不同，因此我才会选择你。」姬若雪笑了笑，「鬼门若要控制一个人去他不愿意的事，最好的方法是威利诱，若真不放心，那便只有让其服下毒药。鬼门通用毒，有很多种毒可存在人好几天不发作，这个时间多半能完成任务。」

        「这听起来很不错，但我不擅长使毒。」水中月苦笑。

        「你不擅长使毒才好，因为我讨厌被人胁迫，更不希望命被人之手里。」姬若雪一双明亮美眸凝视着水中月，莞尔：「你要真不放心我，那便让我成为你的禁臠，若将我带在旁，你总能安心了吧？」

        「这是好方法，但我不喜欢禁臠一词。」水中月耸了耸胳膊。

        姬若雪无视他的抗议，「好，那便说定了。给我点时间收拾，今晚子时我会去冷香舫找你们。你若担心我通风报信，你也可以留下来，只是我建议你别这么，毕竟西门雀和东方鸦都在这里，我不敢保证他们会对冷如霜如何。」

        水中月经她提醒，这才恍然想起冷如霜还在等他，若不早些回去，一来不好向东方鸦解释，二来说不定真如姬若雪猜测一样遇到麻烦事。况且，方才他亲眼瞧见俞秀秀在这里，搞不好她正是为了冷如霜而来。

        水中月抬起来，正色：「好，那我去和她说说这事，今晚你先过来，倘若她不肯答应再另打算。」

        「这可由不得你，我不是ㄚ鬟，我虽答应与你合作，但我不想被人到使唤来使唤去的。」姬若雪淡然：「你最好想个方法说服她，否则一旦我过去，我绝不会轻易离去。」

        水中月沉半晌，轻叹：「好吧！」他暗忖，反正到时有冷如霜帮忙，若要打发她应不是难事。无论如何，这两日至少先掌握住她确切的行踪，以免她趁机跟那神祕男子联手对付冷如霜。

        交代完琐事后，水中月提气轻，穿窗而出，他快如闪电般踏在屋簷上，脚步声细如蚊蚋，伴随猎猎风声，他很快回到了冷如霜所在的偏院。

        眼见水中月这么快返回，明摆跟姬若雪没私情，冷如霜秀眸躯轻颤，双目放出异采。她故作镇定：「如何了？有发觉甚么不对劲吗？」

        水中月兀自举起茶盅，一乾而尽，洒然一笑，「小有收穫。」他将方才事情全盘托出，俞秀秀假死虽令冷如霜震惊，但她更在乎水中月擅自答应合作一事。冷如霜面色直沉，幽幽地瞥了他一眼，轻叹：「你怎如此鲁莽呢？她毕竟是东瀛人，况且又鬼门，你真相信她会帮我们吗？」

        「我这是缓兵之计，我只想撑过这两天。」水中月说。

        「若她早有准备呢？」冷如霜语气既忧又怨望着他，无奈地说，「也许你去找她之前，她早已跟那名男子达成共识，亦或是私下有其他来往。倘若她暂住冷香舫，岂非随时能掌握我们行踪？」

        「这些我都想过了。」水中月摇苦笑，「其实我另有一个盘算，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放手让我去。」

        「甚么盘算？」冷如霜问。

        「我想对她使用香散，这样一来至少不用担心她偷袭我们，我们亦可拿此事迫她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我们带着她，她又中了香散，那名男子前来偷袭，一个弄不好她也会遭殃。」

        冷如霜闻言一惊，歛首不语，哀怨地望着水中月。要知香散曾三番两次让她中招，她对此物深痛绝，更不用说名门正派鄙视此物，若被人发现水中月偷偷对女人施展香散，只怕落人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