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摸我这儿了。”萧复半撑着胳膊起来，胳膊肘支在地上，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的膛，仰着下巴看着他，“你说如何是好？”

        林子葵羞愧得把眼睛闭了起来，手脚都不知往哪搁了：“我……现在能起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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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复果断地伸手将林子葵拦腰一拽，稳当地拉到怀中，这般动静，林子葵就是再困倦，也该醒了。

        看萧复闭着眼，鼻间沉沉地出着气，林子葵站一旁小心地出声：“二姑娘，你、你还好么？”

        萧复用鼻音“嗯”了一声，长的黑睫挡住幽深的眼眸。

        林子葵后知后觉，自己竟碰了二姑娘的子！

        “可、可是我方才，不小心伤了你？”

        读书点的那一盏烛火，光亮影影绰绰地在墙上映照出两人的影子。檐下的风灯，发出生锈的哗啦动静。

        林郎：无所谓我会娶你

        他想，如果不是确信二姑娘是女子，这一下他都要怀疑，二姑娘是不是其实是二公子？

        “难怪胆子这么大，敢骂文泰帝。”

        那灰兔领茸茸地挤在两人的脸庞之间，搔得人脖颈。

        墨柳摇摇晃晃地将公子从椅子上扶了起来，可他毕竟年幼，力气太小，刚一起，就脸红站不稳地要倒。

        林子葵迷迷糊糊地睁眼，入目便是一张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

        林子葵瞳孔放大，忆起方才那饱满有弹的手感，满脑子的圣贤书不断鞭打着他的内心，他倒退半步，最后噗通跌坐在地，语无次地请罪：“我……并非故意，二姑娘，我不是人！我明日，明日就亲自去肖府负荆请罪！”

        林郎一脸迷蒙，他才刚醒，手掌下意识撑着想起来。

        见林子葵懵懂，萧复单手扣住了他不小心按在自己肋骨上的手，启：“我们还未成亲，你就占了我的便宜，传出去了，我还怎么人。”

        “林郎……”他伸手过去，手掌刚刚好，碰到林子葵的发，很自然地落下去，顺着柔顺的发丝缓缓向下，指尖碰他的耳朵。

        若非他的语气过于霸，语调里透着的顽劣，听着倒还真是受了大委屈！

        林子葵话还没说完，萧复便笑：“不应该向我请罪么。”

        萧复说的话，一旁二人都未听清，他表情不变，将纸又原样放了回去。旋即，萧复弯腰上手，刚一手抄过去拦着林子葵的腰，墨柳就冲了过来：“二姑娘，这事儿还是墨柳来吧！”

        却听眼前人出了声：“林郎，你怎么这样啊。”

        “这策文要是送到皇帝面前，你怕是要挨板子了……”

        他随手拿起一张来，发现其上字迹，慢慢地，眼神有了变化。

        他脑子里的圣贤书复活，如临大敌：“我、我不是故意，二姑娘，我方才，睡着了，迷迷糊糊，也不知了什么。”

        元武扭开了脑袋，一把搂过那书童的肩膀：“走，小孩儿，跟大哥出去。”

        林子葵一咬，直接从坐着的姿态，变成跪着：“我……二姑娘，你罚我吧，你打我，我，我绝不反抗！”

        “我……”

        这等高才绝学，是个经国之才！只是心太过稚，不曾浸淫官场，不懂得掩饰锋芒。

        萧复见他执意，便松了手。

        这样离得近了，方才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萧复那结实的魄，那温热的气息，带着力的结实胳膊……非常违和的感。

        萧复怀里一空，仿佛丢了什么东西似的，他有点不高兴。

        他发丝凌乱，表情自责，连眼睛都红了。

        林子葵不敢碰他，自己打了个从地上翻爬起来了，动作局促，表情难堪。

        萧复随意地瞥了眼他的书桌，看见他写得字很娟秀玲珑，和他这个人一样。

        墨柳：“……”

        “你去肖府请罪何？”

        二姑娘的语气有些不对劲，林子葵浑僵：“对不起……”

        萧复声音忽然哑了起来，说：“你扭什么，不要乱动。”

        林子葵又惊又怕，急忙翻想起来，却被他一只手按在上。

        萧复的心都勾得了起来。

        他不愿让林子葵起来，但倘若一直抱着，林子葵就是再傻，也该发现自己那块儿动静，发现自己是个男人了。

        他起码呆了有几息工夫，以为……是在梦，心脏扑通一声。

子眼了。

        林子葵靠在他怀中两人双双一齐倒在了地上，他直接摔醒了。

        第9章  行止观（9）

        林子葵的策文写得极好，和那些迂腐书生全然不同，和原先萧复想的也不同。

        作者有话说：

        自己的手……

        “不太好。”

        萧复低看向了林子葵，眼底浮现丝丝纳罕。

        萧复：“嘘，你家公子睡得正香着。”

        “扑通！”

        萧复感受着他在自己上的重量，是一种很奇妙的重量，让他忍不住伸手揽住。

        见书生眼睛慢慢睁开了，萧复假装抱不住地双一，揽着他的腰歪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