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喊墨柳。”

        “你别去了，别去了，”萧复单手抽开他的腰带，蹬下脚上靴子，又起脱下林子葵的鞋，掀起榻尾锦被一盖，把正要爬下床的林子葵按住，抽开他的木簪子，说，“你哪儿也不去。”

        萧复把锦被往中间压了一下，免得被林子葵发现自己那匕首不对劲，继而躺下，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去，单手一弹，气劲将烛火灭了，同时倦声：“我困了，就这样睡了。”

        “二姑娘……？”林子葵浑僵，一动也不敢动。

        “照凌……”他依然很小声，小心里带着呵护。

        萧复却不出声了。

        大概是真睡着了，大概是装的，知林子葵不会故意将自己吵醒。

        半晌过去，林子葵知晓自己今晚是定脱不开了，他心里还好，此刻没有什么六不净的望，只是心咚咚地，然而在萧照凌均匀的呼声里，也慢慢平息安定了下来。

        他稍稍放了，胳膊搭在萧复的上，手掌顺着他宽阔的背脊轻轻拍了两下。

        非常轻。

        像是在哄孩子睡觉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萧复刻意压制了，此刻会控制不住喊出声的。

        他也不动弹，还是原样如此。

        因着萧复大鸟依人的动作，林子葵一埋，就贴着他的发间，大抵他也困倦了，侧着子，脸埋在萧照凌的发丝里，慢慢也睡着了。

        萧复睁开眼，在黑暗中稍稍曲了一下。

        他怕将林子葵给吵醒了，一夜之间难以接受小娘子从女变男这回事，就自己忍着，什么也不，就将脸贴着他的脖颈，悄然呼。

        林子葵睡觉的习惯好，且时常晚睡早起，因为要念书，从小养成一日只睡两三个时辰的习惯，通常墨柳会起得比他晚一点，林子葵去洗漱片刻，墨柳方才起，主仆两人对付着吃个热馒，就算早膳了。

        所以卯时不到，林子葵便醒了，不由自主的。

        可当他发现自己是在萧照凌的床上时，姿势还不太雅观，记起昨晚上的事，他又不敢动了。

        林子葵挣了下，没挣开，只能就着这个姿势，睡一场回笼觉。

        朦胧间，鼻间嗅闻到一气味，这气味不算烈，但在冬日关紧门窗的屋子里很明显。

        林子葵很快反应了过来，难是自己了什么不该的梦，在梦里……

        他吓一，睡意全无。

        林子葵不敢去检查，又觉得应当没有，自己的亵里并没有黏腻感。

        那这是哪来的气味，林子葵就小心地扭去闻，闻到萧复上去了，萧复上也有一点，但他上还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