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以为是春图，他立刻阖上了！

        萧复闭着眼哼：“诗他的经……”

        上回还知萧照凌只是看那种文字版断袖书，这回怎么有图画版的了！

        萧照凌的脸干干净净，几乎没有什么胡须。

        --

        “在！”

        “你是走回你的房间，还是让我提你去？”

        林子葵坐了下来：“我多穿一件睡觉便是。”快入春了，  金陵没有行止观那么冷，  可因为在河上，有寒气冒上来。

        林子葵立就收回手了，觉得自己的想法不正常，然而……又不是完全不正常，好像也说得通。

        “我不用汤婆子了，  不用让人烧的。”林子葵还没脱披裘，  不好意思当着他面这样。

        林子葵将书轻轻抽过来阖上，低声说：“都背到诗经了，怎么还在骂子曰。”

        他还要细想，萧复就睁开眼了：“林郎趁我睡着，摸我了？”

        顾及墨柳这个孩子在，  林子葵刻意忽略了，：“汤婆子……”

        唏嘘，这萧娘子材那叫一个宽肩长的啊，  看起来要把自家公子给吃了一样，日后成婚，  公子怎么招架得住啊！

        林子葵一只眼也能看书，只是没那么好使，萧复本来在看看香的艳书呢，瞧他脸贴着书，看得很是辛苦，受不了了了，把艳书一丢，将林子葵手里的书卷一把拿过来：“我给你念。”

        然后想想不对，林子葵翻开又看了眼。

        这次看清楚了。

        萧复肩膀靠在床上，低看着他：“林郎可是不想碰我？我们又不是没同床共枕过，那次我对你什么了么？你要知晓我不是什么随便的人，说床，那就只是怕你冷罢了……”见林子葵要说话，萧复上打断，“别说你那些之乎者也了，我不爱听。”

        “我……我自己走吧。公子，我回去睡觉了啊。”墨柳翻爬了起来，林子葵弯腰给他披上外衣，墨柳拢了拢衣裳，  一步三回地走了。

        “哎。”林子葵摇摇，他平素不喜人鲁，放在萧照凌这里，恐怕是习惯了，倒也觉得还行。

        林子葵缓缓伸手，出一个堪称冒犯的动作。

        不知突然想到什么，林子葵瞥向他的咙，萧照凌是有结的，按理说，女子是没有的，或者说，没有这么大的。

        “不、不是……”林子葵别开脸否认，“我给你系领扣子。”

        就吓了一！

        林子葵继续接：“忠告而善之……”

        好吧，那便不说。

        他伸手进去，摸了下萧复领子下面的结。

，他心急。林子葵都习惯了，饶是如此，  听见也总有些不好意思。男未婚女未嫁，怎么说这个。

        墨柳上接：“这船是萧姑娘的，我不好意思去找人烧水，就只好自己上了……”

        又不是没见过他那书童怎么伴读的，萧复也会。

        林子葵一只眼睛也回望着他，温和地说：“照凌，我想看会儿书再睡觉，你若无聊，我有棋谱和琴谱，你可以在我旁看，到亥时末了，我再睡觉，可好？”

        “子曰……”

        萧复盯着他，目光直勾勾的：“不烧，  那你冷怎么办？”

        “我让人去烧。”萧复埋盯着地上的书童，  “墨柳。”

        他赶紧将书关上放在最下面压着，看向趴着不动的萧复，嘀咕：“怎么偏生喜欢看这个……”

        林子葵稍愣，接：“才难，不其然乎。”

        萧复只是困了，又没有真的睡着，感觉到了，结不自在地上下攒动，好似在克制什么危险的想法。

        这诗书礼易春秋，他都背烂了，从论语背到诗经，背到萧复开始打瞌睡，趴在桌上念叨：“子他个曰……”

        “……”

        他仔细整理了书桌，笔墨纸砚，书本，全都要整理，这也是林子葵的好习惯，整理到萧复方才看的书，他皱眉，翻开多看了一眼。

        萧复捧着书卷：“子曰。”

        这样两人可以多待一会儿，萧照凌点应了，将花灯挂了起来。

        “照凌……？”

        这书上，赫然画着俩不着寸缕，压着在比试的男子，一旁还着对话文字。

        书童一走，房间里只剩林子葵和萧复了。在屋内烛光下，  方能看见林子葵嘴红得有些发，  被亲到又亮又的。看得萧复咙发紧。

        多看一眼，都让林子葵的眼睛大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