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萧复又回了昌国公府，这事一出，他还没回去过，他爹娘几次派人来找过他，萧复都选择有空闲就去看他的林郎，哪有空爹娘。

        “好。”萧复喝了汤，和明华郡主促膝长谈一番，实在没撑住回船上，就在昌国公府歇下了。

        萧复看向他：“你说。”

        难怪皇父会唤小四“煴儿”，是因为小四喜欢这样自称，带偏了皇父。

        这会儿一回昌国公府，就被他爹带进书房，关上了门。

        梁公公上领悟，这些乱嚼的，先帝还尸骨未寒，都开始编排这些东西了！该死！

        大殿下琢磨了一会儿，也开始这样自称：“煜儿有一事，想请教皇父。”

        一旁的大殿下恍然大悟。

        一闭眼，就睡得沉了，外衣都没脱。明华郡主喊来小厮给萧复宽衣，不知是认错了谁，喊了声林郎。

        四殿下天真如一张白纸，本不明白父皇驾崩意味着什么，也就不存在伤心。只是迷惘地问了萧复一句：“皇父，煴儿的父皇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那你喝口汤，你娘给你熬的！”

        太常寺卿择了下葬时辰，就在三日后。

        两位殿下都走过去，穿着兵甲，脸上皆是汗水涔涔的模样。

        文泰帝的灵柩还放在里，没有下葬。

        昌国公知他不想，萧复若是想谋权篡位，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力，也不会耐得住寂寞，在关内那种地方待七年了。

        “嗯，我听人们说的，说皇父一把年纪，还没有娶妻生子，后娘娘年轻貌美，许是可以另谋出路。”

地上。

        “多谢皇父，煜儿明白了。”

        四殿下说：“那皇父岂不是要纳我的母妃为妃了？我母妃很漂亮的。”

        四殿下欢呼：“皇父，大统领说了，煴儿可以一起学！”

        萧复想了想：“用左手，准是天生的，力可以练。”

        一听儿子许久没睡觉，现在看他，果真眼底一片疲惫之色，什么斥责都说不出口了。

        萧复没有跟三个皇子相太久，便让他们去给文泰帝守灵了。

        萧复：“那皇父便让陈大统领来教你骑，”不等大殿下狂喜，萧复又，“三殿下也跟着一起。”

        元庆说：“属下可以给小殿下打一把轻巧的木剑，可以跟着一起学。”

        “够了，我边三个高手呢。”萧复打了个哈欠，“有什么事，等我好好睡一觉再说吧。”

        四殿下在一旁：“皇父，煴儿不用学么？”

        四殿下一本正经的模样：“煴儿学了，才可以保家卫国。”

        萧复没有吱声，只是给了梁洪一个眼神。

        “……罢了，你且知，这是一趟浑水，你沾了，你便要知晓后果。旁要带好护卫，任你武功高强，也要提防边人，吃的喝的，全要三十二分注意！你边人手可够，我再派几个心腹给你使唤。”

        皇帝驾崩，国之哀痛，储君之事不能再拖了。

        越是相，林子葵便越是有一种、萧照凌这人他抓不住的感觉。

        梁公公上发汗，扭一瞧。

        林子葵没等到照凌回来，也只好去睡了。

        这会儿热了，也没有摘孝巾。

        表面的风平浪静，并不能掩盖王朝的帝王驾崩。看这四个孩子里，唯一将孝衣穿得规规矩矩的，反而是老三。

        三殿下脸上出一丝苦色，显然是不爱这骑，却也咬牙应了：“好。”

        萧复斜睨过去：“煴儿还小，连木剑都拿不动，学什么武功。”

        大殿下脸薄红：“煜儿每次拉弓，左右手皆可，左手准更好，右手力更足，煜儿不晓得单练那只手更好，皇父方才看了，可否给煜儿，一点指教？”

        萧复当即敲了把他的脑袋，低声：“皇父心里有人了，不娶其他人。你这些话，是听人嚼说的？”

        登时三殿下看大哥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萧复抬看了一眼元庆。

        三殿下松了口气，大殿下脸色一片煞白：“皇父，儿臣不是故意的，儿臣一时紧张，偏了。请皇父责罚！”

        “爹，是长姐封我摄政王的，你以为我想啊？这都几十个时辰了，儿子统共才睡了三个时辰不到，你当我自己想这样么？”

        是刚上任的禁军大统领陈大统领出的手。

        颤着手指训斥他：“你真是胆大妄为！”

        --

        “嗯！”大殿下点。

        “是，父皇走了，”萧复低看着小殿下，“以后皇父给你爹。”

        七日后。

        先前萧复说过，喜欢孝顺的孩子，似乎只有他听进去了。

        萧复问：“大殿下平素喜欢骑？”

        萧复笑笑，点应了：“那煴儿便一起吧。”

        “没到自己人便好，武在手里时，更要注意。”萧复没说什么，招手，“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