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沉默，自己脱了鞋袜，水还，他双脚踩在冰冷的铜盆边缘。

        听见墨柳碎嘴子：“尚书家的小姐不好么，您却告诉人，你已娶了正妻。”

        话音落，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尚书家的小姐，有我漂亮么？”

        林子葵霎时抬起。

        墨柳当即噤声。

        “问你呢，书童？有我漂亮么？”

        墨柳涨红脸，瞧见萧娘子在夜色下高大的影，真是奇了怪，若非公子从来没说过，他都要怀疑萧娘子的别了：“夫人，我也没见过啊，你怎么突然来了……不对，这是硕王府，你怎么进的。”

        “我说找我家郎君，就进来了。”萧复先抬手打发金樽消失，然后让墨柳也走：“你先出去，别在这儿了。”

        墨柳：“我出去，那我去哪儿啊？”

        林子葵出声：“墨柳，你去相爷那里吧。”

        “……好吧。”

        林子葵的目光，始终在萧照凌上。萧照凌给他的不安感越发强烈，如同将要脱线的风筝。林子葵望着他不说话，萧复低注视他：“哪个尚书跟你提亲了？”

        “……没，没有提亲，只是说了一下他有个女儿，问我可有婚。”

        萧复掀起袍角，坐在墨柳方才坐的小矮凳上：“这还不叫提亲呐，是哪个，姓什么？”

        “、尚书……姓周，我都拒绝了的。”他一坐小矮凳，就差不多和林子葵平视。

        萧复用手试了试铜盆的水温，瞥见他的脚还是干的，这还没洗。

        “水好了，可以洗了。”

        “嗯。”林子葵点，放脚下去，水面淹没白皙到透明的脚踝，萧复脱了鞋袜，也放脚进去，铜盆不大，他正好踩在林子葵的脚上。

        “小郎君连脚也生得这么好看。”萧复用脚趾故意去戳弄他，用脚板给他搓脚，林子葵赧然了，十颗圆的脚趾微微蜷缩起来，摇转移话题：“我……会试放榜了。”

        “已经放榜了？几时的事？你定中了吧！”萧复假装不知。

        “中午放的，中了的，我中了……会元。”他低声。

        “竟真中了会元！”萧复朗笑，“我就知林郎会中的，你聪明绝，从不让人失望，你说到的，就一定会到。”

        “还不能急，为之尚早，还有一场最重要的殿试呢。”林子葵也高兴，但他稳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