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受到重创而遗留的伤口却没能癒合，一就痛。

        我声嘶力竭地倾诉，一口气撕开封条，同样也将藏在心中，我曾以为一辈子不会说出口的晦暗秘密，通通朝她拋出。

        见我咳嗽，林妙壹赶紧起要去倒杯水给我。

        她涕泗横，姿态不稳，我跟着站起来扶着她，两人一起去倒水。

        我们这样到底在干嘛？好狼狈，可是又有点好笑。

        压抑多年的悲伤、懊悔、沮丧、惶惑、畏怯……

        我们拚了命把这些难以啟齿的话说给对方听，想要让对方听见自己的想法，想让对方谅解自己，想让对方帮忙自己卸下内心沉重的负担。

        我们两个好像都没想过，对方听到这些话会有什么反应。

        静下心来想想，这其实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有的情侣或许谈不拢就分手了。

        而我们还好好的，虽然哭得很惨就是了。这姑且算是不错的结果吧。

        「噗呼。」我发出了笑声。

        林妙壹抽抽噎噎地问：「你在笑什么？」

        我问：「我们这样算是吵架？」我迷迷糊糊，搞不清楚我们现在是什么状态。

        她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应该……不算……」她呆傻地回话，过了一会，她的思维速度开始逐渐恢復，低垂着眉，落寞地说，「唐不二，这几年，我从到尾都没真正去面对你最脆弱的那一块，我都是在自欺欺人，期盼有一天那些风风雨雨会自动消失。我很对不起你。」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别误会，我这不是在说气话。」

        忽然大哭后，说真的，蛮累的，我拉着她去客厅的沙发坐，感受到沙发的弹，舒服地让我想睡。

        我牵着林妙壹的手，和她十指交扣，「不用对不起。你和杜紫姍交往时，我有想过别再惦记着你，可是，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最后我们又在因缘际会下，选择再次交往，那么过往的种种挫折、难堪，我们也免不了得去接受。」

        「把这些事情通通说出来，感觉好，」林妙壹双眼而闪烁，她了鼻涕，吁了口气，彷彿无尾熊抱着树枝，双手缠住我的手臂，紧紧贴着我的肩膀，「你今天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成熟好多，感觉很值得让人依靠，非常有安全感。」

        我们聊着聊着，都產生了睏意，便又转移阵地，想到床上继续聊。

        然而，我的相机、林妙壹买的衣物都放在床上，当我们把东西收拾完，我们的神恢復不少，又不想睡了。

        「唉，人的会有什么反应，还真是难以预料。」我抱怨。

        「嘻嘻，这个时候，就要让我的收藏品派上用场了。」林妙壹得意洋洋地笑了。

        林妙壹的收藏是真的不少，有些我都没见过。她的收藏不是邮票、鞋子等系列物品，而是她看上眼的东西，所以，她的收藏品五花八门，找不出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