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刚刚她站起来的时候，宿冶一直盯着她看。”

        他在她高颤抖攀附着他的时候，依旧不愿意放过她：“还有别的点吗？再高一次好不好？”

        她不敢面对陈可欣其他的问题，只好找个借口溜走。

        先前不宿冶怎么示好、都觉得可以冷静理的陆小，忽然在凝视这朵蓄意滋长的秘密之花时，感受到自己的一点沦陷。

        楠楠当年是否和此时的自己一样，肉承受，灵魂俯视。

        “这个单词的意思我知，不用推测。”

        “怎么突然英语考这么好？”陈可欣笑眯眯地，“我那天看你考试还觉得不大对劲。”

        他着热气地匐在她上，细细地磨着她的肉：“小，喜欢这样吗？”

        “她长得也不漂亮啊，成绩也一般，我不理解。”

        “小。”

        冰冷的水扑向红彤的脸颊时，她又听到了最不愿听到的、来自厕所隔间、同班张璐瑶和霍臻的声音：

        她的脑袋宕了机。

        陈可欣英语好是公认的，她是海外移民回国暂读，后来家里出了变故，也就一直没回去。

        把他们叫起来解题的话，得到的答案大约不过是――

        “你来给大家讲一下第三篇完型的思路，你是除了江嘉许和宿冶以外，班里唯一全对的。”

        “我去上个厕所。”

        “问题是我听三班的人说，宿冶和林依依在一起了啊。”

        “呵，谁知是不是勾引了宿冶给她押题。”

        “虽然林依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觉得她更恶心，一边钓着江嘉许一边还勾搭宿冶，这么茶还要装无辜。”

        他的额角血绷得青紫：“我得不行，小乖，放松。”

        在郑老师时不时的点认可和周围同学情绪未明的目光下，英语课终于熬了过去。

        “看完就直接写了，需要思路吗？”

        陆小解释不出来，只能打哈哈：“可能运气好。”

        陈可欣拍她回，余光里看见宿冶正和另一个男生讲话。

        极端炸裂的秘密之花，被守在她和宿冶一人一指勾着手柄的玻璃瓶中。

        郑老师顿了下，瞥向后排一左一右两个尖子生，叹气地摇摇，懒得找他们。

        极度割裂。

        「是我的话，会敲开她们的门，一人给个巴掌。」

        她垂下眼，面无表情地走出厕所。

如果被他控制，自己会有很明确的分割感，但在英语考试的时候，她没有这样的感觉。

        陆小抬眼，看向镜中被漉的留海遮挡了大半的脸。

        她赶忙偏，完全正视陈可欣。

        “那肯定是这样啊。”

        她见过宿冶毫无所谓地拒绝别人的样子。不止一次。

        “不喜欢”、“不行”、“还有别的事吗？”

        在这层冷漠之下――

        被郑老师唤回现实的陆小，迷茫抬眼。

        “陆小假的吧？145分。”

        脆弱，却美丽。

        “陆小？”

        在这嘈杂的喧嚣中，不知有多少目光正或明或暗地瞥向视线那、侧脸瘦削、颜深眸的黑发少年。

        “人就这样呗，反正快毕业了，熬一下。”

        神色语气冷淡至极。

        从来没有作为优秀生被聚焦的陆小站起来，着，把郑老师心中的标准答案讲了一遍。

        ……

        他的视线肆无忌惮地转来，和陆小的撞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