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嗯，一点也不喜欢。”你就放心吧。

        花朝没看到师无抚着她长发的手一顿，勾了一下，却没有丝毫笑意，眼中尽是重的苦涩和苍凉。

        第47章  色鬼

        师无怎么样悄无声息的肝寸断了几回,  花朝是不知的。

        反正她是开心的，她从前和谢伏在一起，怎么也要端个架子,  讲究个矜持,  时间久了，那架子和矜持就都变成了面，没法再展现真我。

        但是和师无在一起不一样，花朝的自私和卑劣，望乃至懦弱，都明明白白地摊开在师无的面前。

        师无的纵容和细心,  就是花朝彻底放松的依仗。

        花朝很是放飞自我，对待师无像是对待一块从前不敢轻易占有,  现在捧在手心里面反复翻看的宝贝一样。

        说好了明天设阵,  这一整夜觉也不睡了,  围着他转来转去的，兴致,  一双眼睛因为充斥了灵光,  活像个盯住了猎物的狼,  亮得瘆人。

        一会儿坐他上,  摸他腰腹绷紧的肌肉,  一数他肋骨，一会儿又绕到他后,  把他的发冠拆散,  找他到底割了哪里的发编制丝绦。

        师无的手指节、眼睫、包括一双琉璃色的眸子旁边有几血丝，花朝都数了个遍。

        一直从天黑研究到了天光乍,  又从天光乍,  研究到了天光大亮。

        要不是地点时间实在不合适,  花朝是真的会让师无把衣服都脱了，把他上的痣也细细数一遍，再比一比他和谢伏的形状到底哪里不同。

        总之师无被她到扒着看得本顾不上心里难受，到最后披散发地端坐那里，除了脊背依旧松直，其他地方都了下来。

        他活像是那打坐途中被妖诱惑的得高僧，只恨不得念上一声阿弥陀佛，然后把花朝渡了。

        到第二天阳光顺着碎裂的窗扇爬到两个人上，花朝还圈着师无的脖子，反复摸他左眼眼，贴近鼻梁的位置上的一颗很小很小的小痣。

        “你这里有一颗小痣哎。”花朝说，“我仔细看了，不是受伤所致，是红色的。和你右手手心的那颗一样……”

        师无微微垂着眼睛，第四次“嗯”了一声。

        他脸上有痣的事情，他自己都不知。毕竟谁会没事儿照镜子研究自己？何况修者想要改变自己的容貌都很容易，没人在乎脸上细微的痣。

        手心里他倒是知，但是他拿鞭子的手上有两个茧子，正好在那个小痣上，也真难为花朝还能分辨出来。

        师无说：“你要是不喜欢，就除掉它。”

        “我喜欢的！”花朝说，“喜欢……说起来好巧，黑球眼角和爪子上也有红，我给你扒着看过的，九哥你还记得吗？”

        心中才平静了不久的师无顿时又紧绷了起来，他抬眼，看向花朝，观察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