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大概也能想到顾老夫人想什么，她点应允下来。

        他走到白薇前，和白薇之间的距离大概有五步左右时停下了。

        “应该没事的。”顾熙儿说：“我看你的额也不热呀。”

        陈夫人却再也忍不住笑了，看向宋氏：“这两个孩子都是老实的，说个话不是吃就是穿的……”

        “好的，好的。熙表姐，我记下了。”白薇对于顾熙儿的话自然深信不疑，因为她也见识过王鸣远的医术。确实是很厉害的一个大夫。

        她大大方方地：“你也是。”

        陈良寅笑着应下了。

        白薇佯装生气，瞪了顾熙儿一眼，“熙表姐，你明知故问。”

        白薇虽然也羞的脸颊通红，却还能稳住。

        她喃喃：“我也不清楚他对我到底关心不关心？但是我每次想起他，或者看到他，心的就会很快。”

        白薇等了片刻，看陈良寅不再说话。

        顾老夫人看了一眼宋氏，少有的严肃：“老大家的，你随我回去幕斋堂一趟。”

        他看白薇的那个眼神十分温柔……又有些呆，是那种想看又不敢多看的。

        “他？”顾熙儿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难得和白薇开玩笑，“你在问陈二公子吗？”

        她先和白薇了歉，又说：“陈二公子看起来好的。文质彬彬的，对你也很关心。”

        白薇不懂，又有些担忧：“熙表姐，我不会是生病了吧？”

        白薇不懂的事情，顾熙儿就更加弄不明白，她作势去摸白薇的额。

        人的眼睛最是作不得假的。

        顾熙儿觉得陈二公子应该是真心爱慕白薇的。

        她开口：“你素日里学业辛苦，要多多吃饭。”

        “……那你在其他时候，心的还很快吗？”

子和女子私自见面说话也是不合时宜的，但是陈良寅和白薇的母亲俱在，又有成群的丫鬟、婆子围着，也就没什么可计较的了。

        那时候母亲因为过度思念熙表姐而害了病，一夜一夜的睡不着觉，连饭都吃不下。还有次厉害的，母亲甚至都咳出了血。还不是人家王鸣远大夫给治好了，看母亲现在气色红的，人也特别有神。

        白薇茫然的摇：“没有。”

        顾熙儿却和白薇走在一，表姐妹俩嘀嘀咕咕的，还不让贴丫鬟跟太近了。

        陈良寅比白薇高了大概半左右。

        白薇问顾熙儿：“熙表姐，你和我讲真话，不要只讲好听话……你觉得他怎么样？”

        他看到她低垂的眉眼，睫很长很长，像一把会自动闭合的小扇子。

        白薇是明艳美丽的，陈良寅在见她的第一眼就知了，这会儿看着心仪的女孩近在眼前，心怦怦直。

        白薇脸颊好容易消下去的温度，因为顾熙儿的话又有了回升的架势。

        她撤回了摸向白薇额的手，想了想，又补充：“如果你下次想起陈家二公子时，还是心很快，你又觉得难受……就去找王鸣远大夫给你把把脉吧。王大夫医术高超，他什么病都能给你治好。在燕京城是很有名气的大夫。”

        宋氏也跟着笑，附和：“是的。”

        顾老夫人和宋氏等人把陈夫人母子俩直送到影，又看到他们出了府门，才转往回走。

        他都不敢直视白薇，声音倒是清朗：“入了秋，天气寒冷。尤其是早晚温差很大，你要记得添加衣物。”

        陈良寅被母亲闹了个大红脸。

        顾熙儿杏眼弯弯，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