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周围的气氛似乎凝滞了一般，竟然让他生出几分紧张的情绪，要知自从他爬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后，已经很难产生这种状态了，就连差事办砸了去皇上面前复命，都不曾如此不知所措。

        这种感觉又来了，明明是他先和温三娘结识的，结果程亭钰来横插一杠，把她娶回家了。

        虽说她很高兴自己这么受欢迎，但她完全看不透曹秉舟的思想是如何转变的。

        如今连挨骂都要抢，这回没有五公主作祟，他必须得捍卫自己的权利。

        程亭钰立刻开口提醒他：“曹大人，公事要紧，你应该不会公私不分的吧？”

        见过她嬉笑怒骂的诸般模样，最后发现她温柔的时候最勾魂夺魄。

        程亭钰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握住了温明蕴的手，语气略显急促地：“别骂他，骂我。”

”

        “程家大爷真可笑，温三娘说了骂我，又没说骂你，你争个什么劲儿，不懂得什么叫先来后到吗？”曹秉舟瞬间想被戳到痛脚一样，据理力争起来。

        温明蕴眼神怪异地看向他，说实话，她是真不懂曹秉舟是怎么想的。

        但是一眼看到夫妻俩牵手的场

        “温三娘都没开口说话，程家大爷何必那么着急？倒是落了下乘。”曹秉舟不屑。

        温明蕴正愁不知如何应对之时，后面跑过来一个锦衣卫，急声促着，算是给她解围了。

        “儿，有什么问题吗？后面有王府的车，已经了好几次了。”

        果然曹秉舟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程家的车里就坐着这俩人，屁事没有。

        “夫君你误会了，我与曹大人有旧怨，他应该是不习惯我如此安静的模样。曹大人是想听我骂你吗？”温明蕴抬起手，微微侧，将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

        她忍不住瞪了程瘟鸡一样，挨骂是什么好事儿吗？怎么还竞争上岗的。

        “没事儿，你们先去检查，我说几句话就过去。”曹秉舟挥挥手，把人给打发了。

        曹秉舟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吧”你个，听听这阴不阴阳不阳的语气，一点男儿气概都没有，也不知温三娘找个病秧子作甚。

        他也不敢再大文章，免得再弄巧成拙。

        她那只手像是带了小钩子一样，挠到人的心里去了，得很。

        不止曹秉舟愣住，就连程亭钰也定定地看着她。

        “温三娘，我们说好了，这次是我先来的，你要骂也得先骂我，不能让他抢了先。你可是行不改姓不改名的温三娘，不要被程亭钰这种弱鸡男人主宰！”他急声说了几句，甚至抬手似乎想抓住温明蕴的手。

        “我――”曹秉舟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明明之前两人掐得不行，她和曹秉舟作对，而他也恨她恨得咬牙切齿，结果等她和程亭钰说亲的时候，他又像是忽然变了个人，态度变得奇奇怪怪。

        “曹大人，程某不是小心眼的人，但有些话不得不说。虽然你也姓曹，但我相信你不像曹孟德那贼子一样。不要长时间盯着旁人的妻子，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连累他人名声。”程亭钰幽幽地开口，言语之中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温明蕴的嘴角抽了抽，她本来只是戏弄曹秉舟而已，他跟着凑什么热闹。

        车内一时之间陷入了寂静，曹秉舟的眼神在她上停留得有些久，才慢吞吞地：“好就行。”

        到程亭钰去皇上面前求亲那日，他更是离谱，竟是来了一出二男争一女的戏码。

        这个动作异常的轻柔，虽说只是简单一撩，但是经由温明蕴出来，却带有别样的韵味。

        脑子像是生锈了一般，忽然就转不动了。

        他这略显怅惘的口吻，引得程亭钰长叹一声。